卓言的消失，让同事议论纷纷。

    纪平忙着手里的工作，有人悄声问他，那个人今天怎么没来。

    纪平说，我不认识他。

    班时，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想吃烧烤了，能陪我一起吗。”

    卓言的影从坏掉的路灯杆分离来，他依然穿着大衣西装，不过面有些苍白，“我今天休假，不当说客。”

    “嗯。”纪平带着他往夜市走，卓言沉默地跟着，只有彼此的脚步声，还在一轻一重地。

    “我在这家过兼职，味很好，卫生也净。”纪平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我没面，打不了折，不过你也不差那钱。”

    “一起坐吃吧。”卓言找了张桌，没在意上面有些不净的油渍，坐在椅上，“就当哥哥请弟弟吃饭。”

    “我还要回去。”

    “你爸那边有人照顾。”卓言看着纪平骤然变化的神，轻轻一笑，“你爸是个好人，不想拖累你，已经答应我住院康复治疗了，不用那么看我，我是不忍心看一个父亲被病痛折磨，不是为了你。你想打工就继续打，如果自尊心过不去，可以当这笔治疗费是我借你的，我不缺这钱，你的兼职也可以少几个，为了这些工作消耗生命，一儿都不值得。”

    “我不会……”

    “我知，你说过许多次了，不觉得啰嗦吗。”卓言拉着纪平的胳膊，把人扯过来，“陪我吃饭，吃完这顿，我明天也不来烦你好不好。”

    纪平老实坐了。

    卓言平时很少吃烧烤，随便了，又将单给纪平，纪平补上些招牌菜，抬起，“你喝什么，啤酒白酒还是饮料。”

    “太晚了，酒就不喝了，哪个饮料好喝？”

    “芒果。”

    卓言笑了笑，“那就喝芒果。”

    纪平亲自端上来一大瓶果。

    果颜微黄，稠，香味郁，单看卖相，是纯正的芒果，不过也不是很奇。

    卓言倒了一小杯，小尝了，丝，果香醇厚，有像快要化的沙冰，没有冰的却有冰的凉意，让饮品更添了几分清。

    “确实不错，还是你了解这里，我刚才的那些是不是很难吃？”

    “没吃过，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