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年李孜泽过生日，他提前三天告知我要为他准备一份生日礼，这时我早已对他恨之骨，数次反抗无果后，只能被无奈留在他的边。

    在他生日那一天，我随手从床柜前拿了一本封已经泛黄的笔记本送给他，跟他那些和璧隋珠般的礼本无法比。

    送之前我已经能够想到，他在看到礼的一刹那会对我多么鄙夷的神。

    不过我不在乎，如果我能到我甚至想送他一颗炸弹，燃炸死他这个傻。

    可李孜泽却极其珍重地把笔记本收了起来，并乎我的意料，诚心诚意地对我说：“谢谢你，时锦。”

    那天李孜泽喝了许多酒，他跟我说话，话里话外倒像是有几分倾诉的意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最后只记得他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然后他开始我不停地祝他生日快乐，我对他说，希望他许的生日愿望年年岁岁都能实现。

    我只想急着回家，一遍又一遍不耐地重复：“李孜泽的生日愿望一定会实现，李孜泽的生日愿望一定会实现，李孜泽的生日愿望一定会实现……”

    他单手托腮，脑袋歪着一看我，在此刻变成一只无害的动。

    他神因为醉意染上几分难得的温柔：“停吧，时锦。”他打断我的话，“我要开始许愿啦。”

    我松了一气。

    李孜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片刻，接着他双手合十放在前，这绝对不会是他平时会的动作，虔诚到令人恐惧惊骇。

    就好比你在礼拜的时候，看到撒旦的信徒去祭拜基督。如果有罪人一旦开始信天祈愿，那一定是他有极大的恶需要实现。

    他闭上睛，撕开温柔的假面，嘴角勾起笑得恶毒且顽劣，他说：“我的愿望是，时锦能够患上斯德哥尔综合症，永远地着我。”

    蜡烛灭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起哄与拍手称好。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上受到纯粹的坏。

    现在则是第无数次。

    我死死地盯着推回到边的那杯黑咖，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泼在他的脸上。

    “我不着急。”李孜泽说，“所以你也别急。”他语气放的很慢，绵里藏针一般，“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来。”

    已经不记得是如何从咖啡厅离开的，我神恍惚地走在路上，就连被人撞到也没注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拿起放在耳边不发一语。

    陈特助试探地问：“时锦？”

    我堪堪回神，松了气：“嗯，怎么了？”

    “一个小时邢总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