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援军浩浩地发西征，加上先行的辎重队，全军总计有三万多人，朝着天际省奔赴。

    姜哲翰骑着“萝卜”走在中军，前后望着看不到边的队伍，心中仍在想着枪术的真谛，老师告诉他的那个“仁”字。

    不论是父亲还是军校的老师，都告诉他不能对敌人怀有仁慈之心，尤其是在战场之上，更加不能妇人之仁，可老师说枪术的真谛是“仁”，其中究竟有何玄机？

    想不明白，姜哲翰叹叹气，伸手摸了摸九黎枪。

    发时，任朝翼曾笑话九黎枪漆成原木本，简直是暴殄天，但他把九黎枪握在手中掂了掂，立时脸大变，死缠着要姜哲翰将九黎枪换给他。

    任朝翼有一柄极品腰刀，刀薄如蝉翼，姜哲翰早有艳羡之心，以前也缠着任朝翼将蝉翼刀换给他，什么条件都成，但任朝翼百般不愿。

    这一次，任朝翼却因为慕九黎枪，竟然不惜拿蝉翼刀来换，但九黎枪是老师一生的心血，姜哲翰想了想还是回绝了。

    李墨之的青龙军行军极速，这次没有带大径火炮，只带了二十门小径火炮，行军就更快了，一日可行一百里，仅用了二十三天就了天际省境。

    经过最后一次休整补充，全军穿越不归峪，踏上了征程。

    天际省海极，一路走来，全程都在爬山，行军速度瞬间就慢了来，向导说肖鹏程的军队驻扎在木格村，还要再走个六七天才能到。

    姜哲翰本以为天际省穷山恶，山峰险峻，路九曲，野兽施，但临其境，只觉得不过有些荒凉，并不如传言中的那样凶险。

    此外，天际省因为海太，虽然空气稀薄呼困难，但天空也蔚蓝明亮许多，放望去，万里天际如蓝晶一般清澈，让人顿生不染微尘之。

    其实山河皆，只是人们的光不同。

    姜哲翰在上沉思，任朝翼打过来，气吁吁：

    “哲翰，怎么还没到啊？”

    “还得走几天呢，你持不住了？”

    “我闷耳鸣，实在难受。那帮匪军也真是厉害，能在这鬼地方呆去。李上将怎么回事，无休无止地行军……”

    “令行禁止忘啦？别抱怨了，幸好我们都是骑兵，如果是步军疾行，难你还在地上耍赖不成。”

    任朝翼笑了：

    “你这张嘴！我还不至于那样。你说匪军究竟有多少兵力？”

    “大约在二万四千左右，你忘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肖上将有勇有谋，统率的三万人都是军中锐，怎么会败给匪军这群乌合之众，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姜哲翰没有回答，父亲多次告诫，不要随意褒贬他人，但他心中对肖鹏程兵败一事，同样觉得有些奇怪。

    莫非，那残余势力并不是乌合之众？他蓦然想起老师说漏的那个“五行师”，难，五行师沦为匪军之前，有着辉煌的过往？

    风餐宿，日行夜止，大队终于在第五天到达了木格村。

    木格村本是一个大村，原住民有四千多人，但一住了近六万士兵，这村立时拥挤得如饺一般。

    好在大同军一向以人为尚、以民为本，驻木格村之后严守军纪，所有军需皆由后方运送，偶有从当地获取，一律照价付款，所以村民们即便不迎，也没有敌意。

    肖鹏程带领一班幕僚前来迎接，他经此一败，双鬓的白发增添了许多，显得苍老了不少，以往他本就沉默寡言，现在更不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