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翰似乎没在意，轻声：

    “你杀了他吗？”

    “没有。”

    冯健的声音一低了：

    “我怀疑他是翰帅的弟。”

    “什么？！”

    诗翰猛地抬起，虽然别人叫她“翰帅”，但冯健此时说的翰帅，明显不是指她。

    冯健有些忧容，了：

    “他也会破炎八十一枪。这路枪当年全军只有翰帅会用，而那个少年用的佩刀居然也是蝉翼刀。当我看到他的样时，差叫来。”

    诗翰将笔搁在桌上，喃喃：

    “如果他真的是翰帅的弟，那我们该怎么办？”

    冯健也有些茫然：

    “我不知。诗翰，有时我也在想，五行师仍然持抵抗，究竟有什么意义，天已定，不是只手就可以挽回的，唉……”

    他直率，何况边上没外人，心中所想登时直说了来。

    诗翰闭上了，到脑中一阵眩，半晌，才睁开：

    “爹，别说了，不然我也要不知该怎么办。”

    她看了看外面，又低声：

    “你和杨将军说过吗？”

    “杨云山定会觉得我是疑神疑鬼，只是那个叫姜哲翰的少年，连神相貌都有三四分与翰帅相似，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爹，不要多想了。”

    诗翰走到冯健边，拉着他的手低声。

    冯健伸手抹了一额，笑：

    “诗翰，你别这些，就算翰帅在敌军营中，到了这份上我们也得走去了。”

    诗翰怔了怔，忽然摇了摇：

    “不会，他绝对不会在敌军营中的，不然敌军早就让他前来攻心了。”

    当初五行师的战术号称心阵合一，除了阵战天无敌，对心战亦极为看重，每次临战总要设法找到敌军弱采取攻心战，有两次甚至是心战为主，阵战为辅，因此冯健虽不喜用计，对这手段也看得熟了。

    想来也是，李墨之不是弱者，如果翰帅真的在青龙军中，只怕敌军早就以此行心战了，而念卡关中的老兵只怕一多半都要丧失斗志。

    冯健了：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有些多虑了。”

    诗翰放开了父亲的手，走到窗前。

    外面天云淡，一碧万里，无数山峦直云霄，在这群山环拱的原草地中，上千个大小湖泊星罗棋布，那都是山雪来汇聚而成的。

    此地虽然土壤不甚沃，但由于溉得力，经过这许多年来的经营，已有良田十万亩，此时麦苗已黄，望去不输江南之地，如果不是亲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在如此原地带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诗翰叹了气：

    “爹，我还记得当初翰帅传我兵法之事。”

    “是啊，我也记得，虽然只不过数月，不过那时翰帅说你巾帼不让须眉，大后会成为了不起的女将。”

    诗翰淡淡地笑了笑。

    当初冯健自知资质所限，终非大将之材，极希望能生一个儿来完成自己的志向，不料生的却是个女儿，他很是失望。

    但诗翰还是个垂髫稚女之时，便显现远超侪辈的将材，以致于翰帅对这个小小女童也青有加，破例传授了两个月的兵法。

    “我还记得那时翰帅和我说过，用兵之，奇计绝不可恃，唯有绝路方可行险一用。”

    冯健心忽地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