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之的脸上似笑非笑。

    “姜参谋，你日后定是大同国的一员大将！”

    “敌军前来拦截补给队，然粮未断，三日后我军又能得到补充，若敌军有守之意，拦截补给队便是多此一举。如此看来，敌军必定是要趁这三日我军中乏粮，军心有所浮动之际发动攻击。”

    “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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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之此时已全无轻视之意，他突然站起来：

    姜哲翰心微微一震，忙猜李墨之何此问？

    “不错，你知为何用此诱敌之计？”

    “姜参谋，你年纪不大，却颇有将才，此役倚靠你之还多着，当初我们虽有芥，但还望姜参谋能放顾虑，不要多想。”

    “当我请令前去增援时，他一句话也没说，那时只怕在想着我若是被敌军击毙也没什么大不了，而护送补给队的那数十个士兵更是让他们送死。”

    他莫名其妙，问：

    李墨之又笑了起来，但此时的笑容全是赞许之意：

    他嘴上说着，心中有些不满，两军战，牺牲在所难免，但李墨之为大同军上将，却将士兵看作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实在与大同国所宣称的“以人为本”大为不符。

    姜哲翰仍然垂着，低声：

    姜哲翰正想着，忽然听得李墨之叹了气：

    “粮草辎重，乃是军中命脉，李将军经百战，绝不会对此掉以轻心的。既然李将军能只派数十人押送，带队的也不是什么名将，那只能说，这粮车只是诱敌之计。”

    “哦，说来听听。”

    “李将军，有何指教？”

    “哲翰不敢说了然于，但多少也猜到一些。”

    李墨之坐了来，手拍了拍扶手：

    “真是年少有为！”

    虽然李墨之在夸奖姜哲翰，但姜哲翰心中实在大为难受，毕竟在李墨之中，既然是计，那么计策中的人大概都可以牺牲掉吧。

    李墨之也顿了顿，忽：

    “姜参谋，你前去增援补给队并非无用，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得有些过火。若是敌军见补给队毫无防备，只怕会疑心其中有诈，你这般增援，他们倒看不其中奥妙了。此战虽然失利，但你其实已立奇功。”

    姜哲翰心中略略一翻，原先他还只是猜测，此时已是算定：

    “何以见得？”

    “姜参谋，你援救补给队失利，我不曾责罚过你，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原因？”

    “哲翰以为，敌军截断我军补给队，定会在三日发动突袭。”

    姜哲翰顿了顿，说：

    姜哲翰脸上不动声，心中却在隐隐作痛。

    “李上将，哲翰今年确是十九。”

    不知为什么，李墨之的光总在姜哲翰脸上扫来扫去，姜哲翰被他看得发，问：

    李墨之脸上一直似笑非笑，此时那笑意忽然间一扫而空：

    “敌军据有地形之利，又有粮草储备，上上之策实是守不攻，坐待我军粮尽而退。但既然截击补给队，自是为了趁我军粮草不继，军心大之时发动突袭，妄图反守为攻，其不意，一击制胜。”

    “令尊大人便是姜幕僚？”

    李墨之沉思了一会，忽：

    “李将军言重了，哲翰为军人，自当听从官号令，李将军有何差遣，哲翰万死不辞。”

    “姜参谋，你今年十九了吧？”

    李墨之微微颌首：

    姜哲翰听到这儿才算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墨之的来意。

    说着，李墨之一拍姜哲翰的肩膀：

    “哲翰不敢。”

    “李将军，您说什么？”

正想着，忽听得李墨之说：

    “有理，只是为何三日必会发动突袭？”

    “没什么！姜参谋，从今日起，与肖将军联系之责便由你担任了。”

    这两个字只怕是李墨之无意识说来的，听见姜哲翰追问，李墨之也有慌，忙：

    “你离开这几日，念卡关果然平静如常，连以往常有的扰也停了，多半已在准备一场大举措，这几日定会要决战了。

    “哲翰不敢。李将军成竹在，哲翰当初未解玄机，以至于损折了那么多兄弟，实是有罪，还请李将军责罚。”

    姜哲翰吞了唾沫，定定神，方才：

    李墨之背起手踱了一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