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只是信念不同，才会成为敌人，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陈诗翰沉了一会，说：“李将军所言可是属实？”

    李墨之掷地有声地说：“李墨之一言九鼎，绝无虚言！”

    冯健青凸暴，愤愤不平：“胡扯！李墨之，当初你也信誓旦旦，要将大同叛贼扫平，怎么今日自己也成了叛贼？”

    李墨之和肖鹏程的旧都知当年之事，听得冯健这般痛骂，心不由好笑。

    李墨之却连脸都不变：“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军已将你们尽数包围，如果再不肯投降，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着，忽然天边划过一闪电，像是为他的话助威。

    大雨倾盆而至，天际省很少雨，这一场雨也大为难得，李墨之站在雨中，恍如天神一般。

    半晌，冯健忽然有气无力地：“好吧，李墨之，你赢了。”

    李墨之声大笑：“冯健，天命如，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五行师非作战不力，实是天命难违，逆天而行，终究难逃一败！哈！哈！哈！”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响。

    姜哲翰像看着什么怪一般看着他，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既钦佩，又害怕，还有一些羡慕。

    李墨之退回来时，五行师派特使前来商议受降之事，说好了今日五行师全军缴械，大帅大同军为质，明日举行正式受降。

    雨过之后，天变得更加清澈。

    诗翰背着手站在军前，冯健站在她背后：“诗翰，你真的要去当人质么？”

    诗翰了，：“不这样他们不会信的。”

    她转过，淡淡：“爹，孩儿无能，让五行师经此大败，也该我付代价了。”

    “这不能怪你，我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打胜这样一场仗，除非是他。

    冯健的神黯然，也许那个人还活在世上，但他一定是心灰如死，对于五行师而言，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诗翰伸手捋了一把鬓发，她向来着戎装，只有这个动作才显十足的女气，她向冯健单跪：

    “爹，恕孩儿不孝了。不过爹您说过，一个人只要为自己的理想永不放弃，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后悔。”

    冯健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抚了一诗翰的发，中又落了几滴泪。

    夕在山，东边的天幕上已经显现无数明星。

    天际省地势峻，在这儿看夜空，星星也象大了许多，满天星斗仿佛悬挂在空中，得一残月黯然无光。

    诗翰向冯健最后行了一礼，上盔向大同军的营地走去，冯健望着她的背影，泪只是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