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让我给她瞧瞧吧。”

    他走过去俯，伸指搭在那妇人腕上。

    乌日娜和杜如音皆是圈发红，心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了，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尤其杜如音，她自幼养尊优，不像乌日娜见过很多世面，在潇湘馆看到的只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如果不是偶然地走这人家，她永远也不会知，人世间的不幸有几多。

    姜承把过脉，缓声：

    “急火所致，并无大碍，给她服用一些滋补的药即可。”

    老妇垂泪：

    “大的后事还不曾料理，哪还有钱买药。”

    姜承拿些银，借机说：

    “实不相瞒，我在暗中调查女鬼杀人一事，如今已知鬼符取命纯属讹传，故而想为赵大验尸，找隐。”

    老妇接过银，似懂非懂：

    “唐太医不是已经验过了吗？”

    姜承：“唐三隐瞒了实，日前已被真凶杀害灭。赵大为人所害，死得不明不白，你这母亲的也不会甘心吧？如今只有将真凶绳之以法，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告。”

    老妇半信半疑：

    “大真是被人害死的？”

    姜承：“不只是他，阿果公主、侯府护卫总尼英虎及另外三名狱卒，皆是如此。”

    “果真如此，我自盼望大人捉拿凶手，为我儿报仇。”

    老妇人泣，向对门一指：

    “尸首停放在东屋，大人去验吧。”

    姜承和乌日娜了东屋，只见炕上一尸首，约莫停放了半月之久，已经轻度腐烂。

    姜承住鼻孔，上手，细致地检查一番，发现尸首夹着一块的粪便，这是中毒的迹象，他拿银针，刺尸首胃，来时，银针渐渐变成了黑。

    “是中毒无疑！”

    姜承心中豁然开朗，与乌日娜说：

    “尼英虎为暗所杀，但四名狱卒怎么可能在牢门前排好队，等着凶犯对准鼻孔一一杀？如今这个问题总算解决了，我想侯府必有凶犯的同伙。联系到我之前的分析，主谋位权重，对皇陵的构造非常熟悉，此人很有可能正是格夫！”

    姜承听黄三七说过，格夫曾与尔赫泽一，总理皇陵的修建事宜。

    乌日娜对朝中之事更为清楚：

    “死者中，宋凯和楚九英厚，但他们与格夫素无往来，更谈不上仇怨，而黄永元远在丹中，又如何招惹了格夫？而阿果公主又是格夫的妻，据说夫妻还不错，是什么原因让他突杀手？”

    姜承沉：

    “哈森狼主和格夫既是君臣，又是翁婿，理说不该有什么仇大恨，这还有待一步访查。另外，我已决定去一趟丹中，看看能否从红豆上打开缺。”

    言罢，姜承惬意地吐一气，似乎这桩女鬼连环杀人案，已悄然浮面。

    两人了屋，杜如音在门外已听得清清楚楚，并不多问，她拿上所有的银两，给那老妇：

    “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到潇湘馆找我，我叫杜如音。”

    姜承和乌日娜也慷慨解，老妇推辞不过，只得千恩万谢，将三人送门外。

    姜承和杜如音别过乌日娜，往潇湘馆而去。

    杜如音一路心事重重，总像担心着什么，又不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