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莲若有所思地回过神来看着他：“心好一定要因为一件事吗？”

    席慕莲变得温和了，放过了和自己较劲，也同样放过了和别人角力。

    把自己从贡的王座上拉来，不被一直举则不用担心有人抢走宝座，不被一直瞩目则不用担心失去拥趸，一切的痛苦不过是源自于她死死地着那个玻璃的王冠不肯摘来。

    江定心受到席慕莲细细密密的吻像雨脚般落在他的脖颈和膛间，嘴如海绵般柔，如鹅拂过心。

    “……嗯。”连抱怨都只能小声的。

    这天晚上，用一温柔的方式前戏。

    她不需要再凸显自己的大，因为她不再时刻受到弱小。

    “拿了石蒜奖，所以心很好？”他问。

    有她在前面，他什么都不害怕。

    人生定格在这一秒，一切都好。

    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每分每秒的念，不过都是浮木般很快飘走，没有什么会一直停留。

    “真的啊，而且还成功来了。”当她不再用完的目光审视自己时，也不再用完的目光审视别人。

    看法，可以凭空造，也可以销于无。

    席慕莲眨了眨：“我以前很骂你吗？”

    “什么都不也可以心很好啊。”席慕莲微笑。

    于是，在镜，一张相拥而立的照片便诞生了。

    江定心的手机里有很多他们俩的合照，纸质版的却还没有。

    湖边夕正好，明艳的光泼洒在粼粼面，微风和煦，一改方才霾。

    江定心也发现了，从那天颁奖典礼回来以后，席慕莲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松弛。

    拍完照，席慕莲便牵着江定心的手：“好了，走吧，我们去买喝的。”

    尊重当每分每秒的真实状态，表里如一的呈现来，而非维持人设把自己装里，才会受到心的鲜活。

    鬼屋门有人在帮忙拍照，架着一台旧复古式的拍立得。

    她没有再亲手蹂躏自己的那颗心，而江定心就是和她最密相连的那颗心。

    习惯了每次都得第一名的人，无法接受擂台取消了。

    不用费力讨好就能赢得荣誉，平分给每个孩的奖状，要把他这个三好优等生放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说？”

    看重了，就有。看淡了，就无。

    “好像很久都没过过这样平静的日了，世界和平，今日放假。”席慕莲坐在湖边栈桥上的休息区，面前的小板桌上放着一杯气腾腾的咖啡。

    最近两天，席慕莲的温柔都让他到无所适从。

    仿佛一，世界变宽敞了许多。

    难得从完主义者的中听到夸奖他的话，江定心半信半疑：“真的吗？”

    轻声在她耳边嘟囔着别人都听不见的禁忌语：“老公……”

    席慕莲站在前面与他十指相扣，江定心站在她的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把搁在她的肩上。

    “可以吗？”

    “试试吧。”她也是最近才学着开始。

    自恋，便如此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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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要不要拍个照留念，免费的哟。”摄影师小地向他们招手。

    不需要表演，没有真实的观众在看。

    这张相片，也像他们的关系。

    “……你今天怎么不骂我了？”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没有观众的表演者，没有衬托的第一名，没有锁链牵着的狗，那是一生命的空虚。

    夜里，别墅区一片寂静，只听见虫鸣。不像席慕莲那置于闹市的公寓，这里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弱小和大，光和低谷，不过是对虚幻自我的固化假想。

    原来她才发觉，所有对外的攻击，都先来自于对自己的攻击。

    席慕莲垂眸淡淡地：“以后少骂些。”

    自卑也跟着自恋的销随之而散，这对孪生兄弟从生便相伴。

    其实，对待别人的方式，也就是自己对待自己的方式。

    “嗯……”神迷惘地望着天板。

    一旦破除那个幻相，就会受到原来一切状态都是在淌的，而非定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