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跪来向我师父们磕几个，问问他们究竟可不可能原谅你。”

    说完这话之后，他形化作光便就此消失不见。

    而温灵远在目送着他的影消失之后，终于缓缓俯低，将刚才雁凉留的匕首自地上了来。

    小心以衣袖将匕首拭净，温灵远甚至没有顾上将自己的白衣脏，他只是眉温和动作细致地着匕首，最后将其送回鞘中，小心藏在了腰间。

    接着他抬眸来到三座坟前。

    他垂着眉，跪在坟前认真磕了三个，最后一次起的时候，前地面的落叶微微发轻响，枯的树叶了小小的一角。接着温灵远抬手抚过墓碑，轻轻念着碑上的文字，带着无奈轻笑：“几位师父最是了解阿凉，是么？十年不够，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将来所有的年岁……够不够呢？”

    风里没人回答他，荒墓凄凉，前方的山庄却不知此地早已结束了喧哗，夜明珠依然亮。

    ·

    雁凉独自回到厌尘宗的时候，南卿也才刚回来不久，正蹲在自己的药炉旁边炼药，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尊主回来了”之后，他几乎是立即披上外衫就冲了去，路上还和何止撞了个正着，也没何止皱着眉正准备呵斥他，他便拉着人一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雁凉正沉默坐在主座上，段先南卿他们一步赶了过来，这时候正在轻声细语地哄着雁凉，问他这段时间去青州参加正邪大会过得好不好，问他是否遇上了有趣的事。他的语气又甜又腻，活像是在哄小孩，如果是从前失忆时候的雁凉，倒是必然会吃他这。但现在南卿与何止看着明显不大对劲的邪尊，脸霎时就变化了过来。

    何止沉默若有所思地盯着雁凉，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而南卿则重重咳了两声试图提醒段，结果段听到声音反倒转过不解地问：“怎么了？”

    南卿向着那的雁凉扬起，没敢声。

    段堆着笑扭再度看向雁凉，正打算继续哄小朋友，却在对上雁凉漠然的神后立即落了手里准备哄人用的糕，僵立片刻后连忙站直了：“尊、尊尊尊尊主。”

    雁凉没理他，他心思丝毫没在前的事上，见到何止与南卿过来之后，他当即起向何止问：“你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