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音已然到被冒犯，清透的瞳孔放蓝莹莹的幽光。他敲了敲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底却没有笑意，“既然客人来了，就上菜吧。”

    菜是从外面酒楼现现端来的。酒是备好的，放置在桌上，开了封，酒香郁。

    没有等客坐好，心不佳的秋少便自斟自饮，摆不愿一步的态度。他觉得被人当作女看待，受了侮辱，有再多的银可赚也不想合作了。

    “哎。”小二诚惶诚恐地应着声去了，离开前不忘了把门带上。他是个机灵人，暗自记着每位客人的喜恶，对熟客更是了解颇，知秋少爷在发怒边缘了，便不得迅速规避风暴。他十分清楚，这位少爷外表清冷冷的好似谪仙人，手段可狠辣着呢，而且最恨别人盯着他的脸，一般人惹不起。

    平日神经的孟城野在一边看着，莫名接收到了边人压抑的不痛快，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握住他的手。

    “你碰我的手什么？”秋夜音睨着他，字字句句皆是数落，“都是男人，手拉着手不嫌恶心？”

    屋里险恶的气氛被嬉笑怒骂冲淡了。王不兴坐到秋少爷斜对面，赔笑，“刚才是我拙，误以为错了包厢，就呆了一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少爷您不愧是秋家的掌权人，姿容气度就是不一样。”

    为了赔罪，这位富商招招手，命侍从到园主那里要两个名角儿过来陪酒。园里的伶人经常陪着有钱的客人说说话逗逗趣，挣笔外快以供日常销。收到消息，很快来了三个段婀娜的素颜女，看样是来不及化妆，赶慢赶地怕扫了客人的兴致。

    可惜刚一到场，她们就听到一不悦的声音。

    “让她们走。”孟城野皱起眉，臂一伸，将秋夜音搂怀里，“你总和女鬼混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而自卑，故意走了极端，想在胭脂粉堆里获得男人的自尊？

    他及时地住了嘴，没有把话说。

    “是不是什么？”怀中易怒的佳人盯了他，咄咄人地要他给个说法，生气间竟然忘掉了挣脱他的怀抱。

    “什么？”孟大少装傻地左顾右盼，见糊不了就信瞎扯，“哦，你是在问我说什么？我在外国留学，没见过你这样拈惹草的男，想问问你是不是被封建残余浸透了，脑里没有对忠诚的想法？”

    不相信他胡编造的说辞，秋夜音却也懒得再刨问底，不冷不地怼了他一句，“我看你才是读死书，把脑读傻了。”便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此事。

    生意最后谈成了。恼意暗生的秋大少于不动声间狠宰了客人一笔，只货不力，要了五五分成的价。王不兴晓得自己得罪了他，无论怎样杀价都压不价格，的的法都使完了，便痛地认了栽，吃了这桩暗亏。

    原本到此为止就好。双方各分一半都有得赚，能达成期合作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谁知回去后的王先生越想越睡不着觉，嫌赚少了，找来担任警察署的表侄以势压人，想多要两成利。

    警察署向秋家发了舞会的邀请函。

    明晃晃的鸿门宴，秋夜音没有拒绝。

    分明是王不兴请来的陪酒女，孟城野却生了秋夜音的气，觉得他太过放。

    酒过三巡，洽谈生意的双方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看似宾主尽，却又枪剑，打压对方于无形。生意谈成了，一家喜一家愁。王先生就此告退。屋里只剩残羹和面面相视的两人。小二识趣地没有来打扰，留给他们对饮的空间。

    算总账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