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脆选择迷昏他，然后装傻到底。

    “没事。”凤招皇搜索着“他”的眉。“你的眉目和‘绿萝山’那个姑娘真的很像。”他认真地说。

    她面容微变。没想到已经被他识破。

    凤招皇见“他”蹙起眉心，以为“他”不悦了，心中顿生愧疚──他自己是怎么了，那话里好像是在质疑“他”似的。既然是结为兄弟，哪里有不信任对方的理。

    凤招皇搭上乔南容的肩膀，一笑，微有几分赧然。“我说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兄弟你可不要放在心里。”

    他的话语中，多见赤诚。乔南容抿，难有言语对他。

    “生气了？”凤招皇低凑上“他”想逗“他一笑。

    “没有。”乔南容虚扯了一抹笑，定睛看他。“大哥，那‘绿萝山’百年来与江湖上没有往来，她们的武功俱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秘招，奇诡难测，变化无穷，你若与‘绿萝山’对招时，自己要多加小心。”

    她与他必定会有一战，可是他对她有义，她又如何能对也无呢？至少也该对他多些叮咛的。

    凤招皇勾笑。“放心，我会小心应敌的。输给女人？那样的脸，我可丢不起。那女人的功夫确实不错，不过，我一定会打败她的。对了，你好不好奇她的相？”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乔南容觑了他一。

    “你不觉得她行事实在太神秘了吗？又不报名字，又不相，吊足人的胃了。”凤招皇齿一笑。“你看着，大哥非掀了她的面罩不可，要是她得若天仙，我就考虑把她讨来媳妇。”

    乔南容看他又再以貌品评女，微有不快。“要是她得不好看，那你又当如何？”

    “不好看啊”凤招皇沈思。他直觉认定那姑娘必定姿非凡，倒没想她可能得不好看。

    凤招皇喃。“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不是绝，就是极丑。若她得极丑，却教我掀了面罩，她一定羞愤难堪。要不她若得丑，我就让她吧。赢了我，她也是面上有光。”

    “让她？”乔南容拢攒眉心。

    退让，不是成全，那是轻蔑。他这是摆明看不起她们“绿萝山”的武功。

    “有什么关系？”凤招皇不知“他”此刻的想法，还很无所谓地耸肩。“虽说输给女人很难看，不过能帮人家留些颜面，也是好事。”

    乔南容冷勾着。“大哥的话，会不会说得太快了？”好胜之心，全然被他激起。

    “看着吧。”凤招皇笑起，搭住“他”的肩。

    听说“绿萝山”的姑娘从未-过败绩，他凤招皇一定会破了这个例的。也许要力气，但是他总会赢的。

    辰时，日未久，擂台前却已聚集了不少人。这一场比试是由风招皇和“绿萝山”手。虽然这一场，并非武林盟主之争，却仍是万所瞩目，众所期待。

    “这‘绿萝山’的娘们，嚣张许久了，看看凤招皇能不能收拾她。”参与比试的多是男，不免有人看不惯乔南容总是有赢无输。

    “我看‘绿萝山’的功夫，确实惊人，凤招皇恐怕要使些绝学，才能应付。”大多数的人，虽对凤招皇有信心，但是仍然不免有些担忧。

    “这你们就不懂了。”有年的一辈开。“凤招皇所学之中，最有名的就是‘狂龙九式’，只要他使这招，没有理由输的。”

    “‘狂龙九式’？我倒是只听过，没有见过，不晓得那是怎样厉害的功夫。”众人被老者说得心。

    “既然叫‘狂龙九式’，那威力一定惊人吧。”姑娘们引颈翘首。

    经过这些天的比试，凤招皇的慕者，迅速增加。

    有人突然说：“不知凤招皇能不能掀开那姑娘的面罩。”

    “是啊，是啊。”立刻就有一堆男人附和。“我看那姑娘姿曼妙，肤如玉，应当是个人胚。”

    不以为然者：“既然是人，何必怕人看呢？”

    话题一开，胜负不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乔南容相如何，才是他们讨论的议题。

    由于乔南容来自传说的地方，拥有莫测的武艺，兼之行踪飘忽，对所有人来说，她一切成谜，一切都值得臆测。

    人群哄闹之际，擂台鼓响，表示比试将开始，众人霎时收止声音，瞪大睛。乔南容和凤招皇自两边步来，虽然没人说话，可是气氛莫名窜。

    凤招皇停步，笑看着乔南容。“比赛了这么多天，姑娘可以告知姓名了吗？”

    乔南容勾。“赢了我，自然就知了。”凌空一腾，向他欺近。

    凤招皇脸上还保持笑容，目光却变得不同。形一转，反守为攻，飞扑去，与乔南容缠错。

    乔南容不敢轻敌，一发现未能占得先机，旋即闪扭躯，改弦易辙，步走迷离，形幻万千，扰凤招皇耳目。

    众人在擂台看得，凤招皇忽地发一声清亮的啸，观看的人突眩，纷纷捂住耳朵。

    乔南容眉心一错，步伐稍晃，未及眨之际，凤招皇便已欺来。

    乔南容不躲直攻，两人掌心相击，乔南容不敌，后跃数步，一个不注意，脚半踏空，后仰，险些摔跌，她的心猛地一快。

    凤招皇同步飞腾到边，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说谢谢哪。”他笑，注意到她略闪过惊慌的神，多了些女人的味。

    乔南容还在迟疑时，听得他恶劣地加了一句。“不说谢谢，我可要放手了。”

    乔南容傲然答：“不放手，你可要遭殃了。”她反手拉住他，在他摔不及防备的时候，借力使力，将他抛。

    凤招皇遭到偷袭，势忽变，他被摔擂台。人们还来不及张，凤招皇生生平空翻转，飞踏围观者的肩膀。

    他的步伐毫不见重量，如龙踏云端，不旋踵便已重回擂台。

    凤招皇啧了两声。“恩将仇报，这未免太不近人了吧。”招式一，威力凌厉人。

    “趁火打劫，你也不算明。”乔南容眉一扬，讥他方才作为。

    “我这是乘机教化，是-不知激。”凤招皇直击她的空门。

    “照你的标准，那我刚才可也算得上是事先警告的君了。”乔南容嘴上好，非和凤招皇回嘴不可，却因为心神稍闪，致使闪躲起来，有几分狼狈。

    “-知-会怎么输吗？”凤招皇好看地笑起。

    乔南容暗咬牙。她当然知，她好胜心太，反而容易招致失败。

    凤招皇再笑。“不错嘛！知要检讨了。”

    即便知凤招皇蓄意挑衅，乔南容还是忍不一气。“先想好你会怎么死吧。”双手暴。

    凤招皇似是已然料到，动作更快，单手扣缠住乔南容，一手摘她的面罩。

    近乎直觉反应，乔南容顺势别过。

    “不能见人吗？”凤招皇低声笑。

    话语中几分无心的讥嘲恼了乔南容，乔南容倏地回，与他相看。

    “啊。”台哗然。乔南容的面貌与他们所想的，全然不同。既不是绝如西施，也非貌丑似无盐。

    她就是个清秀的姑娘，相貌并不特，但眉目间倒有着姑娘家少见的英气神采。

    “啊！”又有人发惊呼，认她就是乔南容，就是凤招皇边的“兄弟”啊。

    凤招皇呆愣住。“怎么”他睁睁地看着她那双晶亮的黑眸。

    “这就是你要看到的。”乔南容咬，击薄怒的一掌。

    凤招皇没有躲，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呆住了。总之，他没有闪躲，生生吃那一掌，弹飞去。

    乔南容怔愕。她的那一掌，率而为，顺任恶气而发，不在原先设想之中。而他的毫不闪躲，对她而言则是另一场意外。

    砰地一声，凤招皇狼狈地被摔擂台之外。

    势遽变，人声扰攘。“这是怎么回事？”

    主持本届大会的季老，扶起了凤招皇，转手给边的人，跃上擂台。

    “我该称呼-乔公，还是乔姑娘，抑或者-还有其他的名字？”季伯仁开，不愠不火，却是夹枪带。

    乔南容哪里会听不来，他语多刺人。她冷勾了一抹笑。“您就放心地叫我乔姑娘吧。”

    “很难放心吧。”季伯仁一笑。

    乔南容也生起敌意。“季盟主有什么话，还请明示？”

    “岂敢，只是乔姑娘曾经女扮男装，用意为何？引人揣测。”季伯仁直视着乔南容。

    “季盟主不是只需负责评判输赢，验查分吗？又何必揣测我的用意呢。”乔南容斜睐他一，微哂：“别说我女扮男装，雌雄莫辨，就是同也不劳盟主费心。”

    围观的人，听她这么一说，喧闹起来。“这小妮是怎么了？跟盟主讲话也这样嚣张。”

    “太张狂了吧。”群众发不满的声音。

    乔南容天生好，抬了颏，了脊梁，并不理会众人。“这场比试胜负已定，还请季盟主宣告。”

    “这”季伯仁略显迟疑。

    乔南容扫了凤招皇一，凤招皇挥开旁人的搀扶，一语不发，只是愣直地与她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