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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阿黑走了(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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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明天要办正事,今晚上我还得好好准备准备,你自己提回去让弟媳妇打扫了给娃儿们吃,咋能让你血还要,哈哈……”三叔笑着说

    赖端公憨厚的笑容说:“这有啥,都不是外人,你们太客气了。”说完后便埋着脑袋使劲的劈木。这汉闷脑是个实在人,只是言语很少。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将一桃木枝成了五十来木钉,我见到相木匠在每一木枝上面都用血混着的朱砂画了符咒和写了一些不认识的奇怪字。写完后,便拿到门的凳上面晒着。

    快到中午十二的时候才完,大家闲聊了几句,相木匠说他去准备午饭,被三叔和赖端公推辞了,那老木匠一只手掌,生活上就有诸多不便,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他去准备午饭,于是告辞后我们便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老姑婆已经准备好午饭,老人家知这行的,极少过问这些事,只是一个劲的吩咐三叔好好的照顾我,早日治好病。这初的时节正是“稼穑遍原田”的时候,吃完午饭后,三叔和老姑婆地去了,我在家里看着电视,一想到明日要去麻油沟,我竟然有了莫名的张。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婷婷,有时候半夜突然想给她打电话,但终归是忍了,除了程思泯隔几日会和我通个电话聊聊,那些以前的所谓哥们朋友,仿佛割袍断义一般,一个个销声匿迹了。

    晚饭后,三叔送我回老屋的路上,说午他和相木匠通了电话,约好明天中午去麻油沟布阵,我问三叔为什么不早去准备,三叔说那老鬼狡诈得很,去早了怕它察觉,生事端来,又说中午日烈,老鬼不敢来活动。说完后三叔又吩咐我明日一定要把那五毒肚兜贴穿,千万不能脱来,我答应着。自从那樊厨把肚兜送给我后,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我每天还是都穿着。这些日我是怕了,知那神秘肚兜的奇妙之,对我决计有好

    我们在老屋的卧室一直闲聊着,三叔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拿了一张净的白拭着他那个白石丹炉,我偶尔看了一,那东西原本白,如今已经微微泛黄,看来被人盘玩得幽光沉静,包浆很是厚重,油亮油亮的老熟可喜。

    我们不知不觉聊到了十一过,我见三叔还不回去,正疑惑的时候,三叔突然起,说:“走,去院里。”我皱着眉:“什么?”三叔笑着说:“你忘了前天你莫爷爷说的事?今晚时彗星会扫月,明日里才会‘三元聚日’,方是我们捉鬼的好时机。”

    我恍然大悟,连忙起跟着三叔往屋外走去。古代人历来研究天文历法和星象之学,于是几千年来便总结了一经验之谈,记得《战国策》上曾这样描述过:“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于是后人便把“彗星扫月”和“白虹贯日”这样的神奇天象看是即将要发生大事的先兆。

    捂秋冻,古人之说总是有理,我们站在屋外面的石板上,严冬仿佛还没过去,尽穿得不少,然上还是有些许凉意。我们一边说话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半个小时过去,正当我抬望得脖酸痛的时候,三叔突然右手指向天空,沉着嗓:“快看,快看,过来了。”我急忙抬顺着他指向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从西南方向飞过来一个黄的火球,那火球后面拖了一个尾,刚开始尾并不大,可火球离我们越来越近那尾也越来越大,正当我很诧异的时候,那黄火球一就来到了正空中,它如同拖了一个璀璨的大扫把,快速的奔月亮而去,刹那间就遮盖了月亮的光芒,然后又继续往东北方向去了,来去如同星一般。

    这整个过程不过十来秒钟,我们还,我们还没来得及细看,那景象就消失了,这时候我抬看了看月亮,刚才还比较明亮的月亮一变得昏暗起来,仿佛被一层薄纱蒙着一般朦胧。

    我略带遗憾的说:“这么快,我还没看清楚,一就没了。”

    三叔笑着说:“这可是一甲的时间才会见到的难得景象,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再见,我们这些人怕是这辈也无缘再见到了。”

    我笑着说:“怎么会,三叔这么好的,活个一百多岁完全没问题。”

    三叔笑了笑,说:“积聚皆销散,崇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我对他说的话半知半解,记得这话好像是自一佛经,叫什么《无常偈》的。我说:“只要三叔好好修习金丹术,自然会得享大宝,修得正果。”三叔哈哈一笑,说:“但愿如此了,这世人皆知生之法,也懂不死之术,却没有几个人能如愿以偿,得正果者终究是寥若星辰,你知为什么不?”

    我侧冥思了一,说:“行百步者半九十,有慧的人多,发念的人少。半途而废,古来今往埋没了很多天才。”

    三叔,微笑着说:“不愧为我舅舅的亲孙,有慧好才俊啊!”三叔说得我有些脸发烧,连忙说:“三叔说哪里话,我不过是胡诌的,当不得真。”

    三叔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说:“古历法书上记载,只要是彗星扫月,第二日午时必然‘三元聚日’恰是大地这一年里之气最为旺盛的时辰,也是人方士捉鬼最好的时辰。希望明日借助天力,我等一鼓作气除掉那地煞老鬼,一个百年祸害。”

    我,在心底祈祷大家都一切顺利,平安无事。外面有些寒冷,我们已经到了屋里,只听三叔又说:“明日里你要切记,不看到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慌张,你放心,有我们在,自然护你安危。”

    我,说:“有三叔在,我什么都不怕。”三叔,说:“话虽如此,但你还是得仔细,一切临机应变,那老鬼乃至怨气所化,最为毒狡诈,要不是莫端公的师爷以一颗玲珑心压了它六十年,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和上朋友折在它手上……”

    我们就这样聊到了十二过,看时辰不早,明天还有要事要办,三叔吩咐我晚上一定要盖好,别着凉了,然后就提着电筒回去了。

    这一晚上我都在梦,一会在城里一会又在乡,拂晓时分,公不停的打鸣,恬静的小村突然闹起来,我睁一看,窗外还有些朦胧,于是翻过继续睡,就这样模模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老姑婆在外面喊我,喊我吃早饭。于是我三五除二的穿好衣服,走了去,见天已经大亮。原来老姑婆好早饭后左等右等不见我过去,于是将牵到塘边吃草,随便过来喊我。

    我过去的时候,没见三叔的踪影,正准备厨房去盛饭,这时候三叔突然从他的小黑屋来,喊我去。于是我连忙和他一同去,那黑屋成年不见光,昏暗昏暗的,只要一上香烛,烟雾缭绕,更显得神秘肃然。去后,我见三叔把他的白石丹炉和一如意双摆放在神龛面的木桌上,他喊我对着那神龛上太上祖和魏伯拜了三拜,然后自己又开始拜起来,一边稽首一边喃喃私语,我猜想他一定是在祷告祖师爷,请求保佑我们此行的顺利。祭拜完后,三叔查看了我上的五毒肚兜,又让我吞了一颗黑黝黝略带苦涩的丹药,说是可以祛邪避秽。

    吃过早饭,我见三叔把白石丹炉用一条红布包裹着,然后同那一尺来的铁一同放了他的帆布挎包里面,三叔对老姑婆说他今天要去一场法事,带我一同去看看,老姑婆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我要当心,又说什么放鞭炮的时候要走远些,别炸着了。我嗯嗯嗯的答应着,然后和三叔一同了门。

    古人诚不我欺,昨天彗星扫月后,今日果真艳照,在这个三四月依然日的时节里,难得有这样的烈日照。我们行走在路上,那烈日印在肤上,竟然如同针刺一般来劲。

    昨天的计划,我们先来到莫端公家里,在哪里等到午时前再赶去麻油沟。到了莫端公家里后,樊厨和赖端公已经到了,同我们打着招呼,大家一同看电视一同吃着陈年的炒老南瓜

    上午十的时候,相木匠也到了,他来后吩咐了大家一些事宜,特别代我不看到什么东西,遇到什么事都要镇定,千万不要慌张。又说一切有他们在,定不会让我现什么意外。我使劲的,嗯嗯的答应着。于是莫端公又检查了大家的法,一切准备妥当后,除了我两手空空,每个人都垮了一个帆布包,朝着麻油沟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我猜想大概各自都在想着捉鬼的事,我看他几人除了相木匠穿得较为宽松外,都穿得比较束,想来是为了行法事方便。而那相木匠,缺了一只手掌,又是个驼背,束的衣没办法吧。

    麻油沟的位置在石门村的西边,也就是卧龙山的左侧山沟里,说就是一个坟岗。那里的坟也不知何时埋葬的,反正是一些民国以前的主,大分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年年初一十五七月半的,也不见有人去祭拜。正因为那个地方很背,所以平时哪怕是大白天也难得见到人烟。沟的两旁全是不知名的石,一耸立的洋槐树面茅草杂生,满了一个个如同馒一样东倒西歪的坟包。坟茔的上方有一条羊小路,直通一个叫税家场的小场镇。

    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到石门村西边的悬崖边上,就可以望到面的山谷了,山谷正中那一片杂林岗之,就是麻油沟。尽烈日,当我一步步往山谷走踏崎岖小时,心底还是莫名升起一寒意。相木匠低声吩咐:“快要到了,大家不要多说话,跟我和老莫的脚步。”他二老走在最前面,樊厨走在第三,我跟在樊厨背后,再后面是三叔和赖端公。

    越往麻油沟中心位置走,这路越难叫着是路,齐腰的茅草和枯树横七竖八的挡在前面,相木匠拿着一木叉,一边走着一边开路,我们一行人跟在后面。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莫端公沉着嗓喊了一声停,于是我们一行人便静止在杂草丛中。不知为什么,一这个地方我那心里七上八的,后背如同放了一块冰糕一般直发凉。我开始莫名害怕,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前来,但一想到自己前天在众人面前充的英雄好汉,也只得上了。

    相木匠和莫端公在前面望了望,只见莫端公从布袋里面摸一个铜罗盘来,放在地上的杂草中左转右转,不断的调整着方位。我知那罗盘又叫罗经仪,属于风派别中理气宗派常用的探测工,据说发明这玩意的堪舆家想要周罗天地,所以把这个盘叫罗盘。

    作罗盘的人认为万的气场受宇宙的气场控制,端公和风师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方位或时间。这时候只见莫端公和相木匠在那地上端着罗盘如同在侦查地雷一般,前走两步左退一步右靠半尺……捣了一会后,相木匠突然指着一丛茅草,沉着嗓:“西北二尺乾开门,就这里,神针,贴黄符!”

    他一说完,赖端公连忙走上前去,从布袋里面取昨天我们好的桃木钉,樊厨连忙挥锤将它钉了去,三叔又取一张黄符贴在上面。刚一完,相木匠和莫端公往左边走了一会,又拿罗盘靠了一会说:“正北坎休门,这里神针,贴黄符!”一群人又走了几十步,相木匠喊:“东北艮生门,神针贴黄符!”我们就这样跟在二老后面走了二十多分钟,一连又了五神针,分别为正东震伤门,东南巽杜门、正南离景门、西南坤死门、正西兑惊门,这总共八桃木钉和一些符咒纸,将那麻油沟坟岗围了一个大圈。

    等完后我才明白,原来刚才大家在布阵,用百年桃木钉布一个九八卦太乙仙阵,这就是相木匠所说大,他要设的双保险,以防在里面捉鬼的时候那鬼怪逃跑去。

    布完这个阵后,相木匠抬看了看上空烈日,说:“午时已到,!”他话一落地,一行人就跟着他大步往坟岗走去,此时我那心正在发憷,听他这一声吆喝,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

    走这片杂树林后,果然见到一座布满青苔的大坟包耸立在中间,无碑无文的一无文的一座坟,就几块石板砌在土堆上,坟茔旁边了几颗细的洋槐树。相木匠说:“就是这里,不要迟疑,快速行动,神针,贴神符!”这老木匠一说完后,所有人都迅速动了起来,不到五分钟,那一个坟包四周就钉满了桃木钉,坟坟尾贴满了不同图案的黄符,甚至连那洋槐树的枝丫上,都挂了一条条的符咒。

    尽此时正值当午,朗朗乾坤烈日照,来到这鬼地方中央我还是觉得寒气袭,从脚板一直到后背都嗖嗖的。原来六十年前这麻油沟的老鬼被独端公用玲珑心收服后,压在坟茔里面了,后来山坡将整个坟包盖住,哪知这几十年的雨冲刷,将坟包上面的泥土冲走,于是这坟茔又显来。

    我瞪着睛望着他们,还没有在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突然到好像脚有反应,地动了一,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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