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来婷婷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原来我一回到家就大吵大闹起来，胡说话，不停的喊疼，在床上打，鬼哭狼嚎的把楼的人都惊动了。后来甚至神志不清起来，把家里面得如同遭盗贼光顾了一样。

    婷婷怕我受伤不停的过来我的手脚，于是自己也受伤了。再后来还是隔的邻居帮忙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左邻右舍七手八脚的把我送到了医院才完事。医生给我大致的检查了一番后说什么是：“恶寒，痞气结、狂语……”大概的就是伤寒冒引起的。

    我在医院白白的挨了几针，又吃了几袋的西药。住了两天院就回到了家中。一个节，别人都是愉悦的在家里过年，我却偏偏选择了满是药臭味的医院！那医生护士更是不兴我的拜访，难得的一个清净的日就被我泡了汤。虽说是“医者，父母心也！”此时却如同成了继父继母铁打的心。

    当护士厉声的招呼我打针的时候，我当时观察这些大的脸，觉她恨不得把针换成红缨枪，在我的上来回上几个窟窿。主治医生也没有好的颜，询问病的气象是在审问犯人，边问我又边和对面的实习生闲谈。面对我的时候用黑脸，闲谈摆调的时候又变成了红脸，中间的相隔不到一秒，我真是佩服他变脸的绝技如此的超。

    问完后开了一大张纸的药，我拿过来仔细的过了一，很多的药本就是挨不着边际的，但大夫开了，我可以不吃，却决计没有权力不买。我在怀疑，要是法律允许，他恨不得开上半斤砒霜让拿我回去调养。谁叫你过年生病？汤圆不吃偏要好这药，你只得自个儿认栽。

    院后的这天半午，婷婷他爸爸过来看我，还专门为我熬了猪蹄当归汤，老人甚至要端到床边来喂我吃。说真的，我一直很激这个老儿，不只是因为他人很和善，不反对我和婷婷的婚事，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关、尊重别人。除了太窝、永远的生活在老婆的脚跟之外，我还真找不到他其他的缺。

    这个城市里，男人怕老婆无形中就被普及到了九年义务教育中去了，爷爷怕、外公怕外婆、爸爸怕妈妈、小男孩怕班上的小姑娘……寡人有疾，寡人惧。这里的女人，在外能半边天，在家就是一手遮天！我的一个好兄弟，天天在我们面前抱怨，抱怨主席不好，把女人给解放了，那女人蛮横霸起来，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可恨。

    这是一风向，或许更是这个城市传承的一家和的文化！尊重女，这是社会文明的步。婷婷基本上天天都在陪我，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她，我没有其他的亲人可以依靠。

    一个节就这样的过去，上班的天里，同事们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又开始取笑起来。说什么难得的一个休息节假日里，我还要去参加世界拳王争霸赛……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我这疤痕的来历，说地是在小区楼的垃圾筒旁边，起因是和丐帮的人分赃不均有了梁，结果是起了纷争论起拳脚来，大家互有死伤……

    还没有等我说完大伙都乐成了一团，异同声的喊我改名“李伯清”。程思泯没有上班，还待在国外，我想他这个节是开心了。中午吃完饭后路过前台，我看到公司的前台接待小涂和财务刘在接耳，无意听到她们说什么程思泯是这个公司董事的独……我有些吃惊，但又一想来，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了呢？就算他是董事我还不是一个打工仔，还不是我自己该的事。

    虽说我和程思泯关系不错得到他的眷顾，但我想我也不会要别人的施舍过日。我不是那有野心的人，钱是重要，但它只是被我驱使的东西，对于我来说，起码还不会金钱的隶。我的理想是和自己喜的人平淡的过一辈，这样就足够了。也怨不得婷婷的妈说我窝，以后要接婷婷爸的班，但我想，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方式，不要指责别人的异端，自己走好脚的路就行了。

    我的伤渐渐的好了，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也不让婷婷说，我不想两位老人徒自的担忧，希望他们在南方过一个祥和年。婷婷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们不能在每天都呆在一起。

    班后一到家里，我就被孤独袭击，想婷婷，想父母，想阿黑……阿黑的离去，把我变得更加的胆怯，我再也不是半年前的那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了。我害怕死、害怕鬼、害怕黑暗中的一切，我已经成了克思的叛徒。很多的东西让我迷茫，让自然科学无法解释，我甚至觉得每天我的颅上面都有一双睛在瞪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程思泯上班后大家背着他议论纷纷，或许都听到了传言他是公司真正老板的事。这事也奇怪，女人们听到这个小消息后却反而疏远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到他一现就招呼连天的，想来这是顾及他的份望而却步了。

    是的，王只能是向往的东西，寻常百姓家的丫，本不该去攀扯什么豪门。“一侯门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灰姑娘与王的结合，这只能现在童话里面。

    我们如同纸一般薄的命，承载不了天一般的心！小时侯看古装戏，看到卖葬父的穷人女遭到纨绔弟调戏，总是有一英雄救的勇气。现在想来却有些好笑，都穷得收殓不了亲人，想必是无分文，穿着邋遢，面如菜，脸上决计没有胭脂粉。蓬垢面的在街边咿咿呀呀的哭老父，就算是西施，如今沦落如此，一副哭丧的模样，正常男人见了，哪里还有邪门的心思，有谁还会上前去调戏半天？所以着常理，这这决计不是富家公垂涎挑逗的对象。

    富人自然的奢侈秽，却也要符合逻辑，国人的就是瞎编，反正是嘴上舒坦，他挨得着边际不，编撰了几千年，也不知有多少的事儿失真。

    路边的玉兰在这个早竟然开了几朵，光秃秃的树上耷拉着几片，白得惨淡，如同清明节时候的纸钱被风上去了一样。

    我很奇怪程思泯这个新年过得并不开心，从他的脸上就能够看来。他并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一概的上班，甚至对我，也只是打上几个招呼。

    这天我刚吃过晚饭，程思泯打来电话，说在我们楼等我，又说他心不好，想找个人陪他喝酒。我来到楼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在路上我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反而岔开话题，问我这个新年过得怎么样。我说不好，然后把生病的事个他说了一，还顺便咒骂了几句医院的收费昂贵。

    他倒是很平静的劝我想开些，说社会就这个样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拣个鹅卵石打天，打不着别人或许还要砸着自己的！我笑他又不为钱发愁，也没有什么烦恼的事。他摇的反对，说没钱有没钱的烦恼，有钱人也有揪心的事儿，并不见得就舒坦了。

    是呀，想想这个世间，上帝给你一些，自然会拿走一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买卖，耶和华是我们边最狡黠的生意人，和他生意总是伤透脑。他老人家不但不会大方的施舍一，甚至还会克扣我们的斤两，我们想要的东西得到后，或许失去的更多。

    我们来到南门的大学城附近，这里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顾客也多是受过等教育的人。程思泯带我来到一家很雅致的酒吧，一门一位看上去是老板的人士就过给我们打招呼，从那双方的言谈之中，看得程思泯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选了一个角落坐，趁他和服务生胡开玩笑的时候，我去了趟厕所，一去里面的服务生就上来摧背的，得人很不自在。我知这些地方的规矩，去的时候递了张二十元的小钞给他。

    酒已经好，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还有一些调兑的饮料。大厅人不少，但没有喧哗的声音，大家都在三五的各自谈。我问程思泯去德国有没有什么趣闻说来听听，他说没有，说就和几个朋友去逛了一逛，又去图书馆查阅了一些资料。

    我原本想假装问他父母好，试探他家的况。但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我想人家愿意自然说了，不愿意说就最好不要去问。

    大厅响起了vitas的歌剧，程思泯听得很神。对不起，我不喜这个俄罗斯人，尽他响誉世界乐坛，但我还是却觉得他的声音很刺耳，我比较喜传统、古典一些的乐曲。

    我们正在喝酒的时候，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突然走了过来，对着程思泯说什么她和她的朋友打赌打输了，惩罚她过来敬帅哥一杯酒……程思泯很潇洒的喝掉，女生又跟他要电话号码，我望着程思泯，暗想他说不说呢。

    我看着他坏笑的说了一组号码，我越听越不对劲，那分明就是在说我的电话。我着脸望着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听到他改变了两个号码我才松了一气。这个女生用手指比画着胜利的姿势跑开了，我听到另一个角落响起了男女的笑声。

    “你这人，一也不懂得幽默。没有趣，不知你家里婷婷喜你什么！”程思泯说。

    “我怎么就没有趣了？我的趣幽默是只对我女朋友的，我不如你这样的博。”我反驳着，顺便取笑他。

    “哈哈……你这人，有贼心没有贼胆。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明一个人，有时候却又觉得你如同傻！一个自尊、自负、自卑的结合。不过或许很多的女人专门喜你这样的人，憨憨厚厚的，有安全。又或许你是伪装来的，目的要嘛是保护自己要嘛是好击偷袭别人，用老人家的话说就是——睡在我们边的郝鲁晓夫。”这小说完后摇晃脑的笑。

    “我自卑，伪装？你小不要说话。”我假装生气的瞪着他，然后继续的反驳他：“我们本来就是诚实人，你看我的相好稳重嘛，刚才的小姑娘都不找我喝酒，人家是尊老啊！再说憨厚有什么不好吗？再狡猾凶狠的人也不喜和诈之徒打，这个社会缺的就是吃亏的人，如果都愿意吃亏社会也就和谐了……”

    我胡而谈，程思泯未置可否，却自己叹：“范晔说：‘皎皎者易污，侥侥者易折’！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什么‘枪打鸟’的。你看古人这样的乌哲学历来兴盛，凡谋事成业的人，自然要懂得韬光养晦的。”

    我接过话来：“哈哈，什么谋事成业，这个我不懂，再说就算得到了又能怎么样？繁华百年，也不过转即空，纸醉金迷，那更是瞬息即逝……不过世人都是专门拿柿，老实人总被人欺负，也没有什么好的。有时候人有狼反而好些，你看人都是去踢的足球，没有人去踢路边冷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