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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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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彼此没有好,甚至是互相仇视厌恶的人相偕同行,除了更加彼此的仇隙外,半乐趣也没有。

    何如倩与项晨离开了江凌山庄,朝远在四川的项家堡而行,他们唯一共同的心声,便是叹路程遥远,不得立刻便飞到项家堡,免得两人总是怒目相瞪,甚至是恶言相向,真个是相看两相厌。

    一路上,项晨便不停的反覆在心中叨念,似她这样的女,他绝对不要、铁定不要、无论如何也不要娶她为妻,他宁可终生不娶,一辈没有老婆,也绝不会娶她的。

    为了使她更加讨厌他,确保她不会对他日久生,他甚至还了许多没气质的动作,以加她对他的厌恶

    就如现在,他们正在一家客栈落脚用午膳,而他竟然将右手鼻孔,努力的枢鼻屎,还将枢来的鼻屎,没卫生的黏在桌上。

    何如倩见著此景,俏脸上满是怒容,她的碗筷重重的放,扯开嗓门,不悦的

    “喂!姓项的,你鲁不堪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肮脏恶心,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如此肮脏无礼的行为,咱们就分桌吃饭。”

    她的话顿时惹来了客栈中其他的人纷纷投以注目的神,大家在私底窃窃私语,指指

    项晨没料到她竟会在大广众之如此嚷嚷,在众人议论纷纷,他不禁也颇难为,该死的,这个女人竟敢当众给他难堪。

    他匆匆吃完饭,便不理何如倩迳自走去。

    “哼!跩什么嘛!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到不了项家堡吗?”何如倩低骂一声,继续埋首于饭碗中,对于他的自行离去,并不在乎。

    项晨气恼的走了客栈,疾步而行,牵背,原离去,将她远远的甩在后,但,旋即,他忽儿想起了曾答允何太君之事,他勒住,又跃背。大丈夫一诺千金,他既已答允何太君,这一路上要好好照顾她,便不能将她抛,迳自离去。

    对了!她方才那样说,不正符合他原先所想的吗?她越是讨厌他,此事就更万无一失了!如此一来,相信她必不会再有想嫁他之心吧!

    他愉悦的笑容,伫立在客栈门等她。

    何如倩吃饱喝足了,才慢慢踱客栈,不意,竟看到原本以为已经走远的他等在门外,没好气的对他说: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远了哩!正庆幸自个儿落得轻松,不见为净,想不到你竟还在这里,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你以为我等你吗?若不是先前已答允何太君这一路上要照顾你,我早就拍拍,一走了之了!”项晨也没好气的回她。

    “不用你的假好心,想我何如倩好歹也在江湖上行走半年多,我难还不能照顾自个儿吗?要你在这虚假意、碍手碍啥,你要走尽先走,我不会告诉太君的。”

    “男人大丈夫,一言既,驷难追,我既已答允何太君,岂有背信之理。”

    她轻视的瞄瞄他: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别在我面前充英雄当好汉了!不过,要是你不敢一个人上路,我是可以考虑让你跟。”

    他被她的话气得牙的,几乎差就忍不住要手揍人,幸好他不断提醒自己,要有君的风度,不要与她这无知的女人一般见识,这才吞忍想揍人的冲动。

    奇怪,他原是不容易被人激怒的,为何这几日他生气的次数,加起来竟还超过以往呢?该死的,都是她,害他的修养越来越差了!

    好男不与恶女斗,他决定不理会她的话,将她的话当是放

    他冷冷扫了她一,一句话也没说,便迳自策往前走。

    何如倩接到他扫来的目光,这其中藐视的意味,她一气之,立即跃上背,纵追他而去,她非要他说清楚,方才他那一,是什么意思。

    连日来,项晨实在不知她到底是力过于旺盛,抑是正义了!

    即令是的小事,只要她看不顺的,她便要手一

    人家夫妻吵架,她也要充和事佬,手一,经过她的一番穷搅和,结果,人家夫妻是和好了!炮却一致指向她,非但对她没半激之意,还责怪她多闲事,当然,她也不甘示弱回骂,最后,变成是她在与那对夫妇对骂。

    这也就算了!连小孩吵架,她也要手一,她恶声恶气,一也不温柔的朝两个孩童,语气不善的:“说,你们为何要吵架,是谁先不对,老实招来,否则我两个都打。”

    小孩见她如此恶形恶状,早已被她吓得嚎啕大哭,哪还回答得了她的话,但,小孩的哭声把他们的爹娘给引了来,问清原由后,孩童的爹娘自是对她怒目相向。

    而她却是不由分说指责他们:

    “你们是怎么当人家爹娘的,放著孩在外面吵架也不理不睬,难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养儿不教父之过,教不严母之惰。你们呀!实在是应该面思过,努力反省自个儿是如何为人父、人母。”

    自己的孩被她吓哭,他们尚未责怪她,反要听她教训,这算哪门理,因此,自是免不了一番战啦!

    这些项晨都还能忍受,但是此时她竟然竟然在教训一条狗?!

    方才,他们路经此地,看见两条狗儿在打架互咬,其中黑的狗儿比较硕大,而土黄的狗儿较为弱小,因此,何如倩便料定,是那条黑的狗儿无欺负那条土黄的狗儿。

    她拿剑,是将两条打架的狗儿格开,狗儿被她一吓,自是夹著狗尾逃窜,但是,谁知她何大姑娘竟然迅速从包袱中拿一条绳索,迅雷不及掩耳的拴住了那条夹著尾逃跑的黑狗儿,也不知她哪来的蛮力,居然将那条黑大狗,拖到她跟前。

    她一手牢牢揪著绳,一手持剑在狗儿上敲了一,狗儿被她一敲,哀叫一声,它的狗似也看得,这个女人并不好惹,因此与地展开了一场拉力赛,想脱绳而逃,但,她似乎颇经验老到,手一收,便将狗儿揪得更近。

    她摆一副晚娘面孔,开始训斥那条可怜的狗儿:

    “你乖乖给我站好,不许动来动去,否则别怪我给你一顿排吃。”狗儿似乎真听得懂她的恐吓,果真站好不敢动。她满意的看狗儿一,又继续训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光天化日之欺负瘦弱的狗儿,怎么?你以为你是地老大,也想学人家逞勇斗狠,我警告你,次若是再让我瞧见你欺负别的狗儿,我非剥了你一层不可,听到没有?咦!怎么?你一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服气我的话?”她蓦地伸脚踹了黑狗一脚。

    黑狗被她踹了一脚,不禁哀嚎几声,但何如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它,又

    “瞧你那双狗猛瞪我,莫非是想咬我?”黑狗哀叫一声,表示它并无此意,她一副给它天大恩赐般的模样,:“谅你也没那个狗胆敢咬我,好吧!倘若你真心悔改,以后不再仗势欺负别的狗儿,我是可以宽恕你的,这样吧!若你想悔改过往所的一切,我就知了!咦!怎么?你不,莫非你不认为以往所的一切都是不对的吗?”

    她又踹了它一脚,揍了它一拳,引得狗儿一阵哀嚎。

    “说,你要不要改过?”

    那条黑狗哀嚎几声,不住往,何如倩才颇为满意看着它: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狗儿可教也!”

    她替狗儿解开拴在它狗脖上的绳索,那条黑狗立即逃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项晨在一旁看呆了!天呀!这是什么样的形?她是什么样的女?竟然连狗儿都如此怕她!

    他实在很难想像,将来那个不幸娶了她的男,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容得这样的妻,人家说“河东狮吼”已经很可怕了!他觉得她比河东狮吼更令人可怖。

    他不禁很庆幸何太君的开明,让他逃过了一劫,否则,他若是真娶了她,他可以确信,他活不过三天便会英年早逝。

    当然,除了这几桩事件,何如倩还发挥她自谢济弱扶的侠义作风,了许多她认为不合理之事。

    与她相多日,项晨越发胆战心惊,他怕他们还未到项家堡,便已被人围杀,首异了!非他胆小怕事,而是以何如倩好闲事的,总能无是生非、徒惹风波。

    他真怀疑,以她这样的,又是一介女,武功又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能在江湖上行走半年,至今仍平安无事毫发未损,这不啻是一项奇迹!

    他当然不知,何家大小自幼便福大命大,遇事皆能逢凶化吉,运气好得不得了!

    凤闹的市集,人群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在人群中居然不见任何一名女,不是老妇、少女,或稚童,整条闹的街上,清一全是男人。

    月楼坐落于闹的街上,它是凤县规模最大的一家青楼。

    遣云在她的房中燃了一盅袅袅的檀香,伴著檀香抚著琴弦。

    她沉醉于自己喜的曲中,一曲又一曲的弹奏著。

    这几日她过得极为清幽惬意,她可以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抚琴,只为自己而抚琴,或许她应该谢那名采贼吧!

    若非他将凤得人心惶惶,她也无法偷得这几日清幽的日

    嬷嬷为了担心采贼向她手,特地为她请来了几名武师,无分昼夜的保护她,因为那名采贼已然公开放话,一个他要手的对象便是她--遣云,凤县的魁。

    嬷嬷顾虑到她的安全,因此特意让她这几日不用接客,待采贼事件平息后,再恢复接客。这倒不是嬷嬷有良心,而是她乃是月楼的摇钱树,至今仍是个清倌儿,倘若她落人采贼手中,被采贼玷污了清白,那她就不再值什么了!

    她一曲奏毕,轻啜了一茶。

    “小这曲儿弹得真好,恍如人间仙乐!”香儿在她旁已伺候她三年了,遣云一直视她如自己亲妹一般。

    “香儿,你就是这张小嘴儿会说话,直哄到人心窝里去。”遣云淡然一笑。

    “小,香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没听过还有谁的琴能弹得比小更好的了!”

    “天之大,琴弹得比我更好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你不知而已,我这琴法,实难登大雅之堂。”幼年习琴时,怎么也没想到,日后竟成为她赖以为生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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