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娘环顾一周，见自家丈夫没有言阻止，妹妹也是一脸好奇，吴蔚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即来了兴致，继续说“孙家二婶她亲外甥的夫是燕王府的帮厨，我听孙家二婶说，燕王千岁的封地里现了七颗鹅那么大的珍珠啊，就和结了果儿似的，从石里面来，你们猜怎么着”听柳二娘说到这儿，吴蔚已经有些想笑了，首先珍珠最应该现的地方是海边，其次鹅那么大的珍珠，可以说是世间罕有，现一枚已经是小概率事件了，一现七颗这仿佛是那个什么血动漫里的剧，七颗还都现在石里吴蔚觉得这所谓的“祥瑞世”八成是假的，要么是在传播的过程中被夸大其词了，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编造。吴蔚沉默不语，张生不耐烦地说“你就别卖关了。”三个听众两个都不捧场，这让柳二娘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唯有绣娘的表现让柳二娘稍稍满意，只见绣娘期待地盯着柳二娘，一副知后事如何的表。柳二娘清了清嗓，继续说“发现珍珠的地方叫香炉山，是块风宝地传说是神仙炼丹的地方，燕王千岁就在山上修了一座殿，开炉炼丹，准备将仙丹献给陛”柳二娘说完，端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绣娘听的神，问“后来呢”“后来，后来不就是，喏你夫那张破布，是从县衙的告示栏上抄来的，一株一百文钱，要是能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寻到个十株八株的，今年就能过个阔绰年了。”张生惋惜地说“哎，可惜大夫伤了腰，我家里没有兄弟，堂兄弟都不在清庐县，等我找到他们早就大雪封山了，来不及。”“那二夫不能自己去吗，或者和同村的人结伴儿，一起上山”张生看了柳二娘一，后者心领神会，解释“傻妹，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兵。公爹这几年脚不好，不然也不会去找大夫了，两个人上山多少有个照应，这一趟没有个把月是回不来的。自家人嘛，赏钱儿也好分，谁多谁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和外人去终究不如自家人。”绣娘听得似懂非懂，吴蔚却听明白了，不怕无功而返，就怕分不均，到时候荒山野岭的，保不齐谁起了歹心，那可是要人命的。张生看了吴蔚一，突然说“吴姑娘要是个爷们儿就好了，我一定邀你一同上山。”“我看你那个嘴可真是没有个把门的，又胡说八。”柳二娘嗔。张生憨笑一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虽然才刚认识，但我觉得吴姑娘的人品是信得过的，人家都没生气，你恼什么”柳二娘瞪了张生一，对吴蔚说“吴姑娘，他就是个大老，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要的二，我明白夫没有恶意。二，二夫，关于这件事儿我想说说我的看法，我这些日蒙受绣娘诸多照顾，你们夫妻俩也是实实在在的善良人，要是我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包涵。”柳二娘夫妇对视一，均有些意外于吴蔚的正式，柳二娘了腰，说“你说吧，吴姑娘。”“嗯，我觉得山上采药的事儿，还是不去为好。虽说这一百文一株的价钱于市价，可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就像二夫说的，这一山要个把月，谁也不知这一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儿，这个季节山上的野兽有的还没开始冬眠，遇到野兽怎么办这一个月在山上如何生存，住在哪儿万一大雪封山不来了又怎么办”张生皱着眉思索良久，说“这里面有几味药咱们清庐县就是产地，运气好的话能采到几十株”吴蔚略算了一，几十株的酬劳的确不少，够盖几间房了。吴蔚微笑致意，没有再劝，有些话只能是到即止，决定权在人家手里。反倒是柳二娘把吴蔚的话听去了，说“要不咱别去了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帮手，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呢”柳家夫妇走了，走之前还邀请吴蔚和绣娘得了空去坐坐。绣娘和吴蔚一起收拾碗筷，绣娘刷完吴蔚用净布碗里的，绣娘问吴蔚“你说二夫会去吗”“不知，不过这恐怕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我对那个所谓的祥瑞，心存疑虑。”家里就剩她们两个，吴蔚才展心最真实的想法。“祥瑞还能有假啊”绣娘停了刷碗的动作，惊愕地看着吴蔚。吴蔚凑到绣娘耳边，低声“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