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不过卧房的门开着站在张生那个地方正好能看到屋里。柳二娘神张地端详着吴蔚，确认吴蔚的上没有伤才松了一气，自言“我就知不会有什么事儿，咱们蔚蔚可是家清白的好姑娘。”“二夫，来坐吧”绣娘招呼。张生笑“这一路上你二得急，我这都快冒烟了，屋里，我在堂屋消消汗再去，不用招呼我。”绣娘给柳二娘和张生一人倒了一碗，张生喝完了一也不客气，揭开锅盖自己添。柳二娘问吴蔚“蔚蔚啊，昨儿明镜司的官差到家里去了，打听你呢，我和你二夫就照实说了，把你救过娘的事也说了，怎么回事啊”吴蔚答“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前阵不是了一桩案嘛，东方大人叫我去事，顺便调查一我的底细，可能是想看看我这个人能不能用。”柳二娘一来了兴致，追问“让你什么事那可是明镜司啊，京城来的”“让我过去”吴蔚话说了一半儿，就被绣娘抢去话，说“蔚蔚的父亲从前是名仵作，叫蔚蔚过去只是打听些事的。”柳二娘的脸微变，回望了张生一，仵作这行多自家传，这一柳二娘是知的，她犹豫着问“蔚蔚，你不会也是个仵作吧”吴蔚摇了摇，答“我爹从前教了我一些，我不算是仵作。”柳二娘舒一气，拉起吴蔚的手说“我就说么，哪有女仵作的，蔚蔚啊，咱可不兴这行啊，好好的姑娘家要是和这行搭上边，以后可怎么说婆家哦。”吴蔚没有回答，虽然她自己一直抵法医这一行，而且力行抗争了多年，但听到另外一个人如此评价“仵作”，吴蔚的心很微妙。虽然站在柳二娘的角度，她这么说也没什么错。绣娘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吴蔚，一颗心七上八的，自家二的反应在绣娘的意料之中，若这个去当仵作的人不是吴蔚的话绣娘或许也会害怕的。可听到自家二这样说，绣娘却忍不住难过起来吴蔚当仵作的事早晚都会传开的，她真的不希望二一家因此和蔚蔚疏远了。房间里陷到了某僵持中，三人谁都没有再开。站在堂屋的张生却突然说“二娘，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你看人家玉面神机，咱们梁朝唯一一位女官，那可是一位若观火，执法如山的大人，就连咱们清庐县的县太爷见了人家都要请安叫声大人，你以为她的官位是怎么得来的她若观火，执法如山的名，是怎么搏来的”柳二娘笑了，明知故问打趣“怎么得来的”张生看了吴蔚一，答“那自然是从死人堆里掏来的”“呸呸呸大年的，你也不怕不吉利”柳二娘叫。张生却继续说“戏文里怎么说的来着这位玉面神机早年不过是京畿的一名孤女，白天沿街乞讨，晚上委在城郊的破庙里。后来幸得燕王殿回京过年，燕王妃挑开车窗向外一望，看到风雪中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捧着一个破碗瑟瑟发抖，看着都要不行了燕王妃心慈，便令人将那女孩抱到自己的车上，把自己上的大氅脱盖在小乞儿的上，带回府中请来郎中医治，让女孩吃饱穿，待到返回封地前夕又将此女托付给了自己在京城的族亲，多年后燕王妃的这位族亲一家，竟被就是那场震惊一时的蛇妖复仇案，因主家最喜用蛇泡酒，吃蛇羹，全家人都被蛇妖索命了，当时就连刑都束手无策，唯独当年被收养的孤女不肯放弃，她一夜消失，实则重新化作乞儿，历时三年收集线索，敲响登闻鼓将收集到的证据递天听，陛责令刑旧案重审，据那孤女收集到的线索成功破案，那名孤女也因其至孝至义得陛垂青，后来更是屡破奇案，一步步成了如今的玉面神机”这折戏文除了吴蔚以外，剩的三人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张生甚至能将戏文的全折大致背诵一遍，即便如此绣娘和柳二娘还是听得如痴如醉，就连吴蔚也听得迷。张生学着说书先生的样，用手指比作折扇在自己掌心敲了一，绣娘和柳二娘都不禁叹一声，绣娘趁机说“蔚蔚蔚蔚其实和玉面神机早年的经历，还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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