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总算是过了清庐县的地界儿,各个大集陆续开放了。为了避免空跑一趟，吴蔚特别去了临近的小槐村，到村的告示栏去看了一,确认大集开了。开后，看着天就要了,第一批菜成，去年的冬储菜便不值钱了,各家各都明白这个理，所以会挑这个时候把自家地窖里剩的冬储菜拿到市集上去卖一分，自家留一分够吃到第一批菜来就好。这个“规矩”吴蔚和绣娘虽然不知,但碰巧她们家里的冬储菜快吃完了,赶上了抄底儿的好时候。这天，吴蔚和绣娘背着竹筐,带着这阵卖柴赚的一百文铜板，赶集来了。吴蔚的竹筐里还放了几条腊,吴蔚想着过阵冰消雪，自己可以到山上几个陷阱，抓些兔,山之类的回来。嘛还是新鲜的好吃。来到市集，吴蔚找了一个空位让绣娘把竹筐倒扣坐在上面,将腊用稻草系好摆到前面的空地上，价钱她们事先已经商量好了,一条腊二十文不讲价。“绣娘，我去看看菜,你就坐在这里等我，腊卖完了也不要走，我卖完了菜回来找你。”“好。”“记住啊,二十文不讲价”“嗯。”绣娘的脸有些红，但已经不会像去年那么张和害怕见生人了，自打吴家公死后，绣娘每次门都会受到同村人的挖苦，嘲讽还有刻意的远离。有一些孩还会捡起石和土块一边砸她，一边喊她“扫把星”“丧门神”，这些痛苦的经历让绣娘产生了心里影，她排斥接除了吴蔚以外的任何生人。不过，在张家村过年时，绣娘并没有挨打，也没有挨骂，后来又跟着吴蔚来了几趟市集，也没有受过任何无礼的对待，这让绣娘心中的伤有了愈合的趋势。望着吴蔚离去的背影，绣娘心中满是激和安定，吴蔚是唯一一个知了自己全事，却从未在她中读到过一丝不同绪的人。就算是柳二娘，偶尔望向绣娘的目光里，都会透些许“别样”的绪。至始至终一直把绣娘当成一个“普通人”的，只有吴蔚一个。今日的市集闹非凡，吆喝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义庄旁生活久了，偶尔来到这样闹的环境里似乎也不错。“豆腐豆腐五文钱。”“自家纳的鞋垫儿，看看吧，平整结实”绣娘这才发现吴蔚给自己选的位置，左右摊位的摊主都是女，左边的是一位推车卖豆腐的大婶，右边是一位发白的老婆婆，卖鞋的。看到左边的大婶成功卖了两块豆腐，绣娘心有动，清了清嗓，喊“腊，二十文一条。”虽然好像没什么人往这边看，可绣娘觉得自己吆喝完这一声，好像有一颗大石从心里搬走了。吴蔚没想到今日市集上的菜居然这么便宜，果断买了些白菜，土豆和萝卜还有地瓜，筐装不了吴蔚回去找绣娘。绣娘没想到吴蔚这么快就回来了，自己连一条腊都没卖去，顿时红了脸，吴蔚见了也只是笑笑，说“今天的菜不知怎么回事，特别便宜，你把那个筐给我，我取了剩的菜回来和你一起卖腊。”“好，我也学着吆喝了，只是路过的人都不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没事儿，你等我回来啊。”“嗯。”过了一会儿，吴蔚背着满满一筐菜回到绣娘边，放竹筐吴蔚朝绣娘眨了眨，拎起腊大声叫“来来来，瞧一瞧看看一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正宗的跑山猪成的腊啦，一猪只能五十斤的腊啦，就剩最后几条了，挥泪大甩卖，二十文你买不了吃亏，二十文你买不了上当，买到就是赚到正宗的跑山猪哦，跑山猪”吴蔚新颖的吆喝方式立刻引来了诸多目光，绣娘微微一怔，扯着吴蔚背后布料，叫“蔚蔚”“嘘，你看着就行。”绣娘心这几条腊不是二他们家送的吗，哪来的跑山猪啊“我瞧瞧。”一名妇人来到摊位前，拎起一条腊仔细看了一阵，说“不就是一般的腊吗”“这位大婶，你不要被它朴实无华的外表所蒙蔽，您吃一回，回肯定还想吃，你看这五三层，层层分明，一看就是上好的腊了。”yhugu见大婶还在迟疑，吴蔚继续说“这腊的品相，您货比三家，少有比我们家好的。反正我就剩这么儿了，卖完了打算早收摊回家，这要是在年前，我都是卖五十文的哟。”大婶终于心动了，挑了一条最大的，付钱走了。其实这些腊卖二十文本就是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