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夜遇

    我总是喜在夜人寂的时候沏上一杯清香四溢的香茗，然后随手翻开案的一本书，随着文字的律动去一次心与神的遨游。

    今夜我打开一本书，一本孔夫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修订成书的诗经。那是一本很有些年的册，竖排线装，纸是黄的竹箔纸，已经变得很脆，稍稍用力翻动，它就会有一些碎屑从页面上断裂来，所以翻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我说不上它的的年，是祖父或者说是曾祖父留来的？已经没有人可以记起它的年代了，反正从记事起，它就在那架书橱里藏着了。

    从书橱里把它翻来时，它有上蒙着一层经年的灰尘。轻轻地拂掉书上的尘土，不禁使我一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嚏。把它放在书桌上，信手一翻，是卫风氓六章章十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后面跟着两行小字是朱夫的批注“此妇为人所弃，而自叙其事以其悔恨之意也。”细细咀嚼不禁莞尔。想这个朱老夫倒也耿直憨厚得可，他老人家的批注是以自己的喜好来评论人家的文字，合了他的意，了兴便说会：“赋也！”“兴也！”不合他老人家的意，便会骂人家是：“奔之辞”看到朱老夫的评语心会意，不禁哧哧哂笑了两声。

    “哼！什么唧唧歪歪的批注，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个狞厉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倒把我给惊了一。急忙起四找寻，却不见任何踪影。心暗想难真就遇到了狐妖书仙什么的了？我定了定神，重又坐回桌前，不再有任何的声息，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说是一臆想的结果。

    “唉！”还是那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声的叹息。

    我寻声暗问：“谁？谁在说话？是怪还是妖？”又是好一阵沉默，静地我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声。

    好半天那个声音终于又传了过来了，幽幽怨怨，缥缥缈缈。像是空谷回音。“不是妖也不是怪，我就是你刚才读的那首诗里的那个妇人！”显然，声音是个略带沙哑的女声，说不上苍老，也说不上年轻。

    我说：“开玩笑吧？二千六七百年前的人还会说话？”

    “哼！真是无知得！”那个声音却愤愤地说。“你知当年发生的那个真实的故事吗？”

    “当然知，这不，书上不是都有吗：她天生丽质，与一个后生相，后来却为这个无良后生所抛弃，自叙幽怨的世，所以才有了这首诗歌。”

    “这书上虽说也说了一些，但却不是全。那些事都二千多年了，本不想再提了，提起来就让人伤心。”

    “你看，这首诗里说得多好，把你的怨描述的淋漓尽致，让所有读到的人都对你怀有莫大的同！”

    “虽说你读过了这首诗，可是真实的况你还是一无所知。不要再读那本破书了，那本书让那个迂腐的朱熹给批歪了，你要是真想知当年发生的那一段故事，就阖上那本破书，听我来给你讲一讲那一段往事吧，我会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她的语气明显好了许多，心气似乎也平缓了一些。

    我说：“那好哇，有人讲在她亲经历的故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又是好一阵沉默，似乎是在寻找措辞，又似乎是有着千万绪而不知从哪里开始梳理。声音又一次响起了，她说：“让我说一时还真不知从哪里跟你讲起，不如这样你跟我走一趟，去重历一当年发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