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咬字的力度都像是在撕扯某人的尸。

    叶知瑜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想要开解释自己并不是在委婉的指责他。

    ……真的只是她没什么调经验，想找个话题将气氛延续去，好让容与接着和她顺畅聊天，却不小心聊炸了而已。

    可容与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因为就在一秒，他的神又迅速自行平静来。

    “这次我会成功，然后就为你解蛊。”

    几乎是陈述般的语气，容与如此说。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急切歉疚或者不安的意味，因为他确实便是这么认为的。

    急躁与冷静，淡漠与狂妄，复杂特质同时存在于他上，往往表现得喜怒无常，极为割裂。让人不好断定他到底是狂妄过还是有成竹。

    但无论容与是狂妄还是自信，都不会影响她对容与的支持。

    他既是她的利刃，也是她的共犯，两人本就于一条船上，又何谈彼此？

    “小心为上。”她只是叮嘱了一句。

    容与应了一声。

    看似温顺听话，可他们都知，叶知瑜的这句叮嘱本毫无说服力。

    像容与这不顾一切的疯，驱使他的最初、也是最本的动力就是仇恨。

    越多的憎恨越会让他的怒火汹涌炙，焚烧一切。而这庞当的动力会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才能。

    所谓的谨慎小心只是旁人尽一份心意的脆弱言语罢了。

    对于复仇者而言，所有的犹豫谨慎，都是对过去惨痛记忆的背叛与羞辱。

    叶知瑜应当庆幸，她被容与划分为了需要守护捍卫的分。

    她看着少年跃动着冰冷火焰的瞳孔，忽然问：“那你有考虑过复仇后的日么？”

    “……”

    “或许会化为灰烬吧。”容与沉默了片刻。方才答非所问。

    但叶知瑜知他什么意思。

    这份憎恨是如此沉炽烈，在给予容与大力量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他的.与神。

    总有某天，容与自也会被这份烈焰焚为灰烬。

    所以他从不奢望叶知瑜会回应他同等的。

    短暂的寿命与惨痛的经历，令他的比常人更加激烈刻，但如此异常的恋慕，又怎能奢求同等的回报？

    “所以你无需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