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度如何？”

    看着前几乎与当初师父言行一模一样的幻想，苏素只觉得仿佛有钝刀在自己的心来回切割，直割得鲜血淋漓痛彻心扉，偏偏又不肯给人痛快。

    但容与真的该死么？

    那孩伸着化为酥骨的枯焦双手，着血泪向她求救，而她只能羞耻忍耐地低，当没看见，甚至为施暴者放风。

    每一句她几乎都能复述来。

    于是苏素埋得更，哑声：“徒儿明白。”

    一字一句，一言一笑。

    她当时便在现场，睁睁的看着那个孩被人剖心剜骨，心，到最后甚至连哭的气息都没了。

    就在那一晚，她觉得自己心底一直以来持的某些东西也随着那些剑骨被生生剜去。

    “傻丫，你不会只有咱们想要那剑骨吧？”掌门随意，“想要他容家这宝贝的人多了去了，老夫只不过领个罢了……且不说这些。”

    苏素不到看着师父死去。

    如此熟悉的对话。

    苏素恭顺答：“已经完全确定烈焰血莲的落。”

    “那怪七岁，你当时不也是七岁？可你父母仍然准备将你献与那招摇撞骗的老郎中妾，若不是遇到老夫，如何会有今日？”

    如果没有外界的扰，那个固执嘴的孩多半会在叔父的教导疼，成为横空世的一代剑豪，甚至证得大也说不定。

    “若是天也觉得那小怪无辜，便也派个什么隐世大能来救他吧。”掌门不无嘲讽的挑眉，“若他觉得自己是老夫对手的话。”

    然而掌门略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知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苏素满嘴苦涩，她压心的沉郁，低声：“容与今晚便会上山最后浇烈焰血莲，容异……确定活不过明日。”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不能反驳师父。师父之前明确告诉她，有了剑骨他才能渡劫成功逃脱一死，这件事甚至连她的两位师兄都不知。师父只告诉了她这个最受的小徒弟。

    “这个便不用你心了。”掌门满意的微笑，“海氏家的小自然会为我们理容异。”

    当然，师父也不怎么重视这东西就是了。师父告诉她，之所以会现这样的事，是因为天也觉得怪该死，不然肯定会派人拯救他的。

    这世上自然不可能有人是师父的对手。

    “海氏以容异生死作为投名状，但其余容氏族人仍有可能反抗，此事不宜闹得太大，你届时便随暗一起前去，多看着。”

    因为她知，最终是没有人来接容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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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当日发生的完全一样。

    似乎看她心里那小心思，掌门微微蹙眉，随后问：“你心里有不懂？”

    想到这里，她忽然明白回梦阵为何给自己安排【保护所有人】的任务，又为何没有

    包括她的回答。

    “幼童婴儿终究无辜……”

    “海氏……？”

    更关键的是，苏素可以确定，掌门说这番话至少有七成于真心。

    “你就是这个意思。”掌门冷笑，“若说天煞无辜，你当时岂不是比他还无辜？而你因为无辜，所以有幸遇到老夫。”

    苏素奉命来着村观察了许久时日，容与是个怎样的孩她一清二楚……她知真相本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