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渺又说：“也不要随便允许其他人亲你。”“这也肯定不会！”江鲸很郑重地说。他心底有不服气地想，江思渺是不是还把他当初人世，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人类里有友善的，也有不友善的，不能信任所有的人类，这个理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而在所有友善的人类里，只有江思渺是最特别的那个。他因为江思渺而变成人类，也因为江思渺而喜上人类世界，所以他最最最喜江思渺了，这喜绝对是无比确定的。但江思渺似乎总是不相信他的这喜有多特别。江鲸想了想，问：“我真的不能和你变成伴侣关系吗？”或许有这层关系的话，江思渺就会相信了。“……”江思渺心脏一震，随即才缓慢摇了好几次，“你在想什么呢。”江鲸提到这个，让他又有清醒过来。他越过江鲸看了，巷的两个人似乎走远了，不知是回酒吧了还是脆去酒店了。“走吧。”他说，“我们也该回去了。”……夜晚。江思渺有睡不着。他之前想过给江鲸再置办一张床，或者他自己睡到书房去。但是江鲸每次都以他要闻到人类的气息才会觉到安心的理由请求他，所以他也默认了两人同床共枕的行为。可是现在，他觉得有危险了。从前江鲸总是抱着睡觉，他虽然刚开始有不适应，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然而现在……他悄悄挪江鲸的怀里，呼一气，压自己那莫名的反应。他到底是不是同恋啊？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对其他男人毫无兴趣，甚至还有反。但如果说不是的话，他对江鲸这又是什么况？是因为上次喝醉时江鲸帮了他，所以他的还有后续反应吗？有辨不清自己想法的江思渺决定还是得让自己和江鲸的都冷静冷静。于是第二天，江思渺提：“我考虑过了，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我会在书房买一张新床。”江鲸忽闻噩耗，一震：“为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老是起不必要的反应吧。江思渺说不，只板一副正经的表，说：“因为为人类，有一项重要的技能就是独立——拥有单人房间就是迈向独立的关键一步！”顿了顿，他又补充说，“不过如果你习惯了这张床，我可以睡书房的新床。”睡哪儿对他都没差，反正都是自己家。然而江鲸却急：“我又不是习惯了这张床！我是习惯了江思渺！”

    江思渺怔了一, 随即表更认真了一：“那这习惯本来也应该改正了。”江鲸：“为什么？”“你不能永远依靠我。要不然等你又变回虎鲸了怎么办？”江思渺睫微颤了，随后，“我又不能生活在海里。”这个话题再次被提起, 以前江思渺也总会说，等你变回虎鲸了怎么怎么样, 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当是什么就好当想的事。但这一刻江鲸忽然想，变回虎鲸就一定得和江思渺分开了吗？他觉到自己的有什么慌慌的, 居然意识在抗拒这件事。奇怪。他明明一直向往回到大海。可是……江鲸看向前人，又无比确定自己不想和江思渺分开。“但至少我现在还是人类。”想未来会分开的事太难受, 江鲸不是那会因为没发生的事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格。于是他说, “所以谁知我会不会一直是人类呢。”“……”江思渺闻言微微恍惚了一。的确，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能把江鲸变回去的方法，谁也不能保证他未来会不会一直是人类。如果他一直是人类……“——那也不行。”江思渺快速地掐断自己心里那一些隐隐冒的、几乎是期待的想法，说, “如果你一直是人类，就更要尽快独立了。没有人类会和朋友一直睡一张床的, 你难真想这样一辈吗？”江鲸更着急了：“我就是想和江思渺睡一辈呀！”如果他是虎鲸先暂且不论。可如果他是人类，他没有办法想象江思渺不在自己边的样。他看着江思渺, 问，“难江思渺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因为江鲸发言冲击力太，江思渺好半天才缓过来。江鲸的思维还是太简单了。喜一个人, 就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以为这样的生活就会天地久地持续去。但人类社会远比这要复杂千万倍。相的两个人，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更何况江鲸对他的喜……只是对一个亲近人类的喜而已, 并不是。江鲸想的实在太理想化了。“……没这么简单的。”江思渺意识避开他忱的视线，只了最终定论, “今天班后，我会去挑一新的床。你可以从今天开始培养新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