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烟碰在一起，“嚓”地一声，蹦了一些声响。江鲸心底也像是有什么，“嚓”地一被亮了。他和江思渺的相遇，如同两不相的烟。他借了江思渺的光，才看到这绚烂的人间。今天真好。江思渺陪他过年，吃年夜饭，贴联，还放了这么漂亮的烟。过年真好。江鲸原先好奇地盯着烟，现在却侧过，贪恋地看着江思渺的侧脸。在黑暗夜空，江思渺的脸被闪烁的金烟映衬得十分温柔好看。那比烟更珍贵，更丽。“老婆真好。”他忽然。江思渺全骤然一震，磕了一，说：“什么？”“我听到你哥哥就是你这么叫你嫂的呀。”江鲸表无辜，“这不是给伴侣的称呼吗？我不可以叫吗？”江思渺懵了一秒, 恰好手里的烟啪嗒一灭了。他恍惚了片刻，江鲸又拿了一新的给他续上，将烟他的手里, 笑嘻嘻说：“老婆拿好！”他是男的！哪里有男的被叫老婆的！江思渺心挣扎了，发现最诡异的是, 他居然还不太排斥。他握了手里的烟，半晌后小声说，“……只有没人的时候才能叫。”“当然了！”江鲸一答应, 又追问说，“那江思渺就是同意了吧！”江思渺不去看江鲸, 只很小声地嗯了一。江鲸快地叫：“老婆！”“嗯。”“老婆老婆！”“嗯。”“老婆老婆老——”“你差不多可以了啊。”江思渺忍无可忍, “再没完没了我就剥夺你这个称呼的使用权。”江鲸表顿时哀怨：“好的老婆。”江思渺：“……”江鲸又好奇地问：“那和老婆对应的，你应该叫我什么？”“……”认真回答的话一定会被江鲸缠着让他叫这个称呼。于是江思渺面无表地撒谎，“混。”江鲸：“？”是吗？但是总觉有哪里不太对诶。烟放得差不多了，江思渺带着今天心满意足的江鲸回了家里。江望年这会儿正陪父母打麻将打得昏。

    他麻将打得一般, 虽说家里自己玩儿的这不会算钱，但是总输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即便有代月看他的挣扎, 试着给他放了，但江望年还是输得一泻千里。他爸妈本不对他手留！是亲生的吗！等见到江思渺回家, 江望年才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来来来，思渺江鲸, 你们陪爸妈玩一会儿, 江扬该睡了，我和小月先带他上去了。”江爸爸看他躲避, 笑着：“当逃兵了是吧。”江鲸则是怔了一，随后坦诚说：“我不会。”江思渺也没教过他这个呀。“没事。”江望年说, “这个不难，打两圈就学会了。”江妈妈朝着他招招手：“来来来，小鲸，我教你。”江鲸就这样一脸懵地被在了麻将桌旁边。然而他的不会是真不会，连麻将牌他都是第一次见，听规则更是觉得如听天书。“等等，什么是万，什么是条，什么是筒？”他举手问。江望年看着他的茫然，心中疑窦再生。不会打麻将的人很多，但是中国人或多或少应该听过一，不至于连万条筒都不知。即便江爸江妈江思渺番上阵，试图教会他，但这对于江鲸来说还是有过难了。看时间也晚了，江妈笑着打圆场说：“算了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江鲸松了气。再学去觉脑都要炸了。人类怎么还会这么复杂的游戏！江妈妈收了桌后，带着江鲸去了三楼：“小鲸啊，你今晚就住在这间好吗？虽然小了，不过我们前几天刚收拾来的，很净的。”江鲸的面微微一凝。他还以为他肯定和江思渺住一间呢！“我——”我想和江思渺住。“好！”江思渺抢先替他先说了，“妈，你先去吧，我帮他收拾东西就行。”等江妈妈刚走，江鲸拉住江思渺，小声说：“我和江思渺不能睡一起吗？”现在不仅不和江思渺在一起，还隔了一层楼！这距离也太远了！“……”江思渺提醒他说，“你忘了我们不能暴我们的关系了？”在家里有空房间的况，江鲸如果持要和江思渺一起住的话，很容易引起家人的怀疑。“可是没有江思渺我睡不着的。”江鲸小声嘀咕，“而且今天距离我们上次完，已经过了十五天了。”“什么十五天……”江思渺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和江鲸的约定。他大脑一阵嗡嗡，“今天是除夕！！”江鲸认真地问：“人类的社会规则里，有除夕不能这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