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娜却赞许地：“很好，这样才有意思。”“既然这样，”他递了一个神给安东尼，“我们还是开始正事吧。”安东尼微微颔首，旋即快步从大厅的拱门走了去。“凌樱，带上小莲，我们要回车上去了。”傅莲心一凛，急忙：“我可没有答应跟你走，你不能这样。”玛丽安娜耸耸肩，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我能我想的一切，而且你跟我走，不会后悔的。”说话间，季凌樱已经钳住了傅莲的肩膀。傅莲没想到这个瘦弱的非纯力气如此之大，让他几乎动弹不得。傅莲被连拖带拽地挟持着来到庄园大门，门外的小路上停着三辆黑的越野，玛丽安娜上了最前面那一辆，季凌樱随即也将傅莲推了上去。“老实，别想着变成蝙蝠逃跑。”季凌樱是最后钻车里的，他挨着傅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的手枪。“这里面都是银弹，”季凌樱歪恶意的微笑，“像你这么弱的纯能承受几发呢？”傅莲看向距离自己不过一个手掌的漆黑枪，默默将贴着车窗。玛丽安娜尚未给司机达开车的命令，他们三人坐在车仄的空间里，开着充足的冷气，安静得像是停尸间。玛丽安娜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很快，车窗外传来三声清脆的叩击，玛丽安娜打开车窗，只见一只手提着一个闭着的惨白颅骤然现在窗外。傅莲惊惧地叫了一声，想起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开枪伤自己的非纯。玛丽安娜和季凌樱面如常，拎着颅的手放了，车窗外现了另一张面孔，是伊莱。“尸和记得理好，别让傅雪家族的人察觉到什么蛛丝迹了。”玛丽安娜开说。“放心，首领。安东尼那边的人已经全撤来了，现在正在派人消除遗留来的痕迹和气味。”“那就给你们了，”玛丽安娜将手伸车窗，将掌心贴在伊莱的脸庞上，“好孩，别让妈妈失望。”伊莱中的柔不见底，可他们意绵绵的模样却让傅莲到害怕。玛丽安娜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外表丽在扭曲，像黑一样引着周围的人不过傅莲绝对不想列其中。伊莱敲了敲司机边上的车窗玻璃，汽车很快发动了，傅莲一刻不停地思考着逃跑的方法。在驶森林后，玛丽安娜收回了注视着傅莲的视线，而是拿起了一直放在边的平板，动着指尖，不知在浏览什么。片刻之后，他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然地笑：“原来小莲喜这类型啊。”

    傅莲有些茫然，玛丽安娜却自顾自地说去：“确实，他看起来就像是太，净、纯粹”“我也喜这样的但是，小莲，我们是血鬼，是见不得光的生，像这人会将我们灼伤的。”“不过我教你，如果你要得到一个人，就先设法使他的心灵黯淡来，最好把他脏，将污泥倒在他上，最后再亲手帮他清洗净。让他激你、依赖你、离不开你，然后他就会变成你的娃娃，你的。”玛丽安娜仍旧是那副平和的神，他用鲜艳的嘴吐这一连串的话语时，庄重得如同一位主持弥撒的神父。傅莲皱起眉，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玛丽安娜将平板翻转，屏幕上赫然现的是陈清乔的照片。 [52]傅莲瞪着那张照片，颤抖的嘴角瞬间失去了血。“这不关他的事，别把他扯来！”傅莲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玛丽安娜品味着傅莲的绝望，忽的一笑，淡淡说：“可惜就算我不手，他也要死了。”“你骗人！”傅莲咬着牙，神似乎要将玛丽安娜的睛挖来。“看来你是真的喜他，”玛丽安娜对傅莲少见的愤怒燃起了兴趣，“好吧，如果你愿意救他的话，他还是有活去的机会的。”傅莲慢慢冷静了来：“什么意思？”“他的血里存在一会让他随时猝死的药，但你可以救他，”玛丽安娜勾起嘴角，“代价是你将失去纯血统的力量，变成一个普通人类。”傅莲震惊地看着对方如海洋般平静邃的眸，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小人鱼的童话故事。啊，原来是这样，傅莲心想，此时此刻的他跟小人鱼没有区别，或许从第一次遇到陈清乔开始，他就已经是小人鱼了。现在，他要用自己的歌声在女巫这里换取人类的双，上岸去找他的王吗？即便接来的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即便得不到真就会化作泡沫消散于海面？傅莲的心脏像是化了，受伤了，血了。他忽然想起多维的话——“凡事都有例外，那海底还有千千万万条人鱼呢，难就没有一条收获了，过得幸福满的吗？”傅莲不知，他不知收获、过得幸福的小人鱼是否存在，正如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成为那个例外。陈西溪坐在孟驰的托后面，城市中的夜风如同一双大手拂过，轻柔地揩去了她脸颊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