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作为放你鸽的赔偿，虽然不太科学，你当安剂服用吧！反正多喝肯定是好的。”附一的职工堂很大，饭菜很实惠，张凡的饭卡已经上了，所以午饭就蹭杨婷婷一顿，顺便把红糖送给了她。“别转移话题！”杨婷婷属于那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质，不过今天她觉得盘里的翅膀都不香了。她用审视的目光瞪着张凡，似乎他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一样。“你不吃我吃了啊？”张凡从小师妹的盘里顺了一只小翅，然后开始蒙扒饭。不过杨婷婷作为知识女，当然不会被糊过去，她抢过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李明排挤你？”附一腔中心有一个主任三个副主任，朱文有的接班人，在经过一系列办公室政治的明枪暗箭之后，基本确定为了原来的负责腔科的副主任杨华。除了他以外，另外两个副主任分别是负责修复和正畸的何俊华，接替朱文有负责腔颌面外科的李明，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大拿。不过与很多小说中相亲相一家人不同，在科室与科室之间，组与组之间，领导与领导之间，派系无不在。用句装的话来说，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张凡一个外地来的小年轻，一开始的时候本不懂这些，倒也无忧无虑，只是觉得李明这位领导不太好相罢了。直到后来，张凡才知，原来自己这个名额本来是给李明的一个外甥准备的，后来差错被自己挤掉了，故而李明一直对自己怀恨在心。说起来，张凡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所以这几年一直本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见了他都是绕走的。杨婷婷听说过这件事，所以得知张凡离职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他被李明排挤了。张凡哭笑不得的说：“这不都好两年前的事了嘛，再说，上次竞争朱位置的时候，李明不知被谁一封匿名信举报到院那里，说是用老婆的名义在外开了个门诊，他正焦烂额呢，哪有空给我穿小鞋啊！”“真的不是因为李明？”“真的不是因为李明！”“那你是个猪啊！”在确定了张凡不是因为领导欺压而离职之后，杨婷婷更加生气了，她懊恼的说，“我受那么大委屈都没走，你却说走就走，这也太鲁莽了！”“委屈？你受什么委屈了？”张凡一注意到了盲生的华。“呃……没什么啦，就是排班什么的，我还是住院医师嘛，肯定会被欺负的，过两年就好了！”杨婷婷连忙换上一张笑脸，摆了摆手，“你别转移话题，快说，你究竟为什么离职了？”对于杨婷婷，张凡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把自己继承远房族叔诊所的事说了来。人意料的，杨婷婷居然多云转晴，兴了起来，她竖起拇指赞叹：“不愧是你，凡学！虽然名字中二了一，但事真的很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