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亦故离盯着钰玄祁，向后退了两步，什么话都不想再和钰玄祁说。前这个人太陌生了，陌生到亦故离已经再难将前这个人和他记忆里的那副模样重新对应上。他便是喜上了这样一个人，最终害了那么多人“自然。”钰玄祁说:“如今既然你来了，本尊也便不隐瞒了。这些日族找不到什么消遣，本尊便想到，你也是个不错的消遣玩意。师尊啊，你说你，若是早些来，阙山何必死那么多人这天气，尸都臭了，倒是平白糟了本尊的心。”在说到“师尊”二字时，他甚至刻意的加重了声音。亦故离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惨状，越发觉得可笑，“……这些人，包括我，我们在你里，都只是玩吗？”“钰玄祁，我来了，你便不能再杀阙山的人了。”声音停滞了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亦故离苦笑了一声，“不骗我，你说的。”墨的发被风，亦故离在对钰玄祁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了一气，握着剑的手毫不犹豫的用力。这样，算是赎罪说赎罪，大概是他亦故离太看他自己了。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样结束，与其说是罪有应得，倒不如说是当了逃兵。 可惜，你死不了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亦故离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最开始一心向，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飞升成仙，得以证，再不济，也是要成为一个能够保护阙山的存在。后来遇到了钰玄祁以后，他想的又是什么呢？一辈的清修太过孤苦，边若是有个人能够陪着他也是好的。后来他亲看见凤疏齐杀了钰玄祁，心中有的，满是恨意。他从未和一个人如此亲近过，也从未有人愿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他边，唯有钰玄祁是个例外。可钰玄祁死在了他前。他不明白为什么凤疏齐这样的人能够和他的心上人相厮守，还能生一个孩，一家和睦，而他却连钰玄祁的牌位都没能立一个。他想过对容止远手，但是当他看着容止远一天天大的时候，当他听见容止远关心他的时候，难免会心。他想，若是在钰玄祁刚刚拜他门的时候，他便这样陪在钰玄祁边，是否钰玄祁也会这样活泼可，也会逗他笑，关心他？

    后来再次相遇，是在阙山前，他看着站在云端的那人，看着那位在上的尊，涌上心的并非是对族的恨意，也并非是对上位者的恐惧，而是久别重逢的欣喜若狂。那人正是钰玄祁。即便当时的钰玄祁带着面，即便他以族的份再次现在他前，但是就在重逢的一瞬间，亦故离便清楚的明白，那就是他的心上人，就是他的小徒弟。他有很多话想问钰玄祁，但是最想要的，还是靠近他，再次受一他的温，确认他是真的活着，是真的回来了。亦故离觉得自己这辈活的像个笑话，就像当年钰玄祁见到他的第一面，透漏的并非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杀意。他甚至还以为是钰玄祁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想来，哪里是苦衷不过是他亦故离自己不甘于自己那么多年的苦等化为泡影，不甘心自己的心意化为泡影，沦为笑话，不甘愿自己自以为是的意成为他单相思的笑话罢了。钰玄祁一开始接近他，便是带着目的来的。他又如何能够指望自己化一匹心怀不轨，虎视眈眈的恶狼？而今他成了整个阙山的罪人。少年时立了要保护阙山，要和族对抗的志向，到了如今，他却成了那个害了阙山的罪人。“我听说，尊的剑，见血封。”亦故离说。而后他骤然用力，剑刃一转，突然转向了钰玄祁的方向，但后者显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亦故离的想法，只是淡定的向后退了一步，住了亦故离握剑的手腕，反手一带，将他箍在了自己怀里，抓着亦故离的手，重新将剑刃橫到了亦故离脖颈前。钰玄祁的眸微微眯起，“想死”“嗯。”亦故离的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底满是猩红，“不过，我更想你死。”“是吗，这般恨我”钰玄祁似笑非笑，“那你可知，你自己在外面和本尊纠缠，而在一墙之隔的殿，是你阙山上还活着的那些缩乌”亦故离不语，只是闭上了双目，毫不犹豫的向前，直接撞向了剑刃的方向。若是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自己当年直接闭关百年，百年不沾染人间是非，一心向，或是除妖伏，走遍山河。断不会再让阙山沦为今日之景。手中的剑落地，在脖颈被划破的瞬间，最先让他受到的并非是窒息或是痛，而是从伤快速蔓延到他各的气。“当真是一心求死？”钰玄祁抬手一挥，落在地上的剑立自己飞回到了他腰间的剑鞘之中，自始至终，剑上都没有沾染上半分血迹。他挽上亦故离的腰，另一只手着亦故离的，掰着他的脸，亦故离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