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看着孟戚，若有所思地说，“我老师说，楚朝开国之君李元泽早年只是边关的一个小参将，他施恩不图报，救济天英豪，恰逢陈朝官吏腐败民不聊生，于是在他起兵造反之后，群起响应。李元泽这人既有枭雄之相，又有明主之志，他知人善用，武略文韬都是一，以自之能，折服了诸多敌手，边文武荟萃，最终一统天。他了皇帝没几年，就开始削兵权，到了晚年更是昏庸不堪，变本加厉的迫害老臣，为孙独掌皇权铺平路，前后杀了三公九侯，既有扣谋反罪名的，也有像靖远侯那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你觉得李元泽像汤里的苍蝇，这比喻不错，你确实可能是孟国师，刘将军不是说，孟戚也是李元泽的开国功臣吗？恶心一个尔反尔，杀忠臣良将的君王，并不奇怪。”

    “怎么，你还不服？”孟戚冷笑了一声，讽，“齐朝只统治了江北，南边数王割据，皆是前朝血脉，楚朝国土，还没有全沦陷。这复国之事，为什么非要你跟这个孩来？”

    孟戚抚掌笑：“是吗？可你们是一路人，就说个正统。你现在手里有一个正统血脉，假如现在你有了十万大军，一州之地，奉这孩为王。然后呢，天来拜，数王归顺，承认他是真龙天？”

    孟戚沉默，半晌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大夫，那你说我会不会有什么前世记忆，否则不能生不老，又不能返老还童，我为什么会这么年轻……”

    孟戚说完，也不看林窦反应，直接了树。

我只想保护虎，让他安安稳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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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看那孩可怜。”孟戚直直的站着，神却飘到了别。

    “这觉没错。”

    林窦摇，艰难地说：“江南那几个王都成不了气候，他们自己为了争正统之位，先打了个破血。”

    林窦说不话，半晌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痛苦：“国师说的，我都知。可是他们都死了，死之前把希望放在我上，偏偏是我活到最后，如果虎成了一个普通人，我……为何是我活到最后？如果事不关己，我也能说冠冕堂皇之语！”

    墨鲤失笑：“你这一通骂，似乎心好多了？不如你再多骂林窦几次，我为他治病，还能治治你，正是一举两得。”

    “所以，正统究竟有什么用？”孟戚神漠然，拂袖，“若你有本领，这孩也有能力，就白手起家去打拼，去掌权兵逐鹿天。如果不到，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像你们这样迷信正统血脉的人，当务之急难不是守着这孩，养他成人，让他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吗？”

    “……”

    “看得来，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火烧灶，跟普通的孩童一样。可是话虽如此，你还是不死心，把虎托付给我，你甩去的包袱不是一个麻烦的前朝遗脉，而是复国之念。”

    孟戚连忙说：“这方不好使，我虽然不记得从前了，但是楚朝旧事，我一都不想沾！也不知前朝皇帝怎么得罪我了，我一想到他就觉得腻味，仿佛喝汤看见了苍蝇。”

    墨鲤端着药罐，在外面站着，两人正好撞见。

    “……国师好威风。”墨大夫幽幽地说。

    孟戚负手，毫不留的揭穿了林窦，“你确实想放弃，但是你又怕死了之后没脸见人……我想想，也许是你的父亲，也许是你的同僚，甚至觉得没脸见昭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