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了，墨鲤还是没能想通。

    “大夫？”

    “……你刚才说什么？”墨鲤回过神问。

    “没什么，大夫可是腹中饥饿？”孟戚悠闲地打趣，“我这里还有两片。”

    墨鲤这些天吃的东西很少很少，跟沙鼠差不多了，因粮有限，大家都要省着吃，孟戚便没有过多注意，毕竟他自己病发作起来经常三餐不吃，不知怎么活到现在的。

    ——大概靠厚的功吧！

    楚巫一族真是充满了谜团。

    孟戚隐晦地打量墨鲤的后背与腰。

    这些天他总在想，楚巫祭神是要舞的，焚香祷祝，披散发，甚至只穿一件单袍，膛袒在外，赤足起舞……大夫也是这样吗？

    大夫的腰，对男来说，会不会有细？

    不过古书有记载，楚王好细腰，大概这是楚地人的特征？

    孟戚选择遗忘了平州在西北，墨鲤与楚人八竿都打不着边。

    “你太瘦了，还是多吃一些。”孟戚把拿来，给了墨鲤。

    墨大夫有些莫名，他低看了看自己。

    瘦吗？没有吧！

    跟在他们后的秋红：“……”

    认识这两人有好些天了，秋红觉得他们相时怎么看怎么古怪，或许是青楼里所见尽是酒之徒的缘故，她不懂江湖人的相之。

    秋红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墨鲤还帮她找到了合适的靴，山路难行，到都是想要投奔别亲戚的灾民，还有运赈灾资来的推车。

    秋红穿了男装，还用灰抹了脸。

    她边走边啃馒，动作幅度小，吃得很文雅，看起来像个书生。

    这时山上有一匹惊了，撅着蹄就往这边冲，人们惊得纷纷躲避，不等墨鲤上前，一个穿着破旧袍的男抢上几步，单手就拽住了这匹疯。

    还在不停地窜，折腾一会儿大约累了，这才慢慢安静来。

    主人随后追上来，对着那士千恩万谢。

    “这怎地忽然发狂？”士皱眉问。

    “被地龙翻给吓的，这些天好几次了，匹骡都不老实。”主吁短叹，摇说，“现在的不如从前，胆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