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连孟兄这个称呼也不叫了，直接提声音，“孟国师，你在楚朝多年，纵然想的是天万民四海承平，可还是被世人那所谓的常影响了。妖，非人非兽，便是违逆常之？

    “世上岂有非黑即白之理？天怎有非正即误之说？

    “不在其中，便违逆天了吗？”

    孟戚神智被问得逐渐清明，却还是痛。

    是啊，楚朝二世而亡，难还是他的错吗？

    只不过想到那只沙鼠，他就到心中绞痛。

    “终究是我今日鲁莽……”

    “不，若非大夫，我还不知己。”

    墨鲤想要说他们也不算妖，可是他本不会化为龙形，而且刚才差坑得孟戚变不回来，如今孟戚绪不妥，手边又没有药，只能暂时隐了。

    ☆、第56章 皆生妄念

    旷野里有夜枭的叫声, 几株老树的枝都是光秃秃。

    “这已是雍州境。”墨鲤打量着四周, 前方似乎有村落。

    孟戚也停了脚步, 他上的气息有些混。

    墨鲤怀疑他本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孟兄？”

    “唔。”孟戚意识地应了一声。

    虽然变回了人形, 可是耳中总是嗡嗡作响, 前时不时现幻象。

    有太京的街，有山密林。

    有一些人从年轻到苍老的面孔，还有兵戈杀伐之声。

    它们跟幽暗的夜重叠织在一起, 几乎分不清什么是幻象, 什么是真实。

    孟戚看见前现了一断崖, 面湍急，还布满了突起的礁石。

    左边是燃烧的城池, 将士正在浴血拼杀, 刀枪正冲着他的袭来。

    孟戚没有闪避。

    因为他看见了墨鲤, 大夫就在他的前面。

    影有些模糊，孟戚死死地盯着不放, 满心满都是这个人，悬崖瀑布是幻象，刀兵火海也是幻象。他跟着那个影, 一步步向前，走在对方的足印上, 踏过了数不尽的“艰难险阻”, 没有动怒，也没有陷这些混的记忆导致的幻觉里。

    在旁人看来，孟戚只是神有些不对。

    路走得很稳, 遇到地上的坑还准确地绕开了呢！

    然而这瞒不过墨鲤的睛，他心生怀疑之后，就暗暗留意孟戚的反应，很快就发现孟戚完全是据自己的足迹走，连快慢轻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