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发病时，你以为是……妹在作怪？”墨鲤复问。

    墨鲤哑然，想了想还是安：“你孱弱，原本寿数不，不过练了功之后倒是好很多，你的麻烦也就是生病的时候，开方比常人麻烦，若不在意那条手臂，本没有关系。痈能治，心病难医，石磨山寨的大当家估计还不知你武功有多吧！”

    “你发作时，右腹压后疼痛，是也不是？”

    燕岑沉默着行了一礼，然后慢慢地扶着桌坐了。

    墨鲤把药罐放好之后，坐在燕岑对面，语气温和地说：“我有力，之前号脉的时候，你也察觉到了。”

    孟戚无奈地想，他主动忽略了这事，起：“你熬药，我去打听方士是否来过石磨山的消息。”

    燕岑颤抖起来，虽然腹痛未愈，但他还是坐得笔直。

    “真的是痈？”燕岑神难堪地问。

    燕岑失神地说：“我梦见有看不见面目的血团，挖穿肚而，便以为这是天命。”

    燕岑震惊地抬看他。

    “……大夫只是号脉，并没有……”

    “幼时曾经延请过名医，还有方士。”燕岑声音嘶哑地说，“说我乃恶鬼，在母……腹中就吞噬了同胞兄弟，父亲将我摔在地上，命大未死。家中有人得过我母亲的大恩，于心不忍，偷偷带了托付给一位有德僧，结果我年纪越，这条手臂得越怪，我容貌肖母，便有人说不是兄弟，而是妹，恐不男不女，实乃妖孽。”

    要的药汤，墨鲤自然不会假手他人，他忙了一阵，忽然听到屋外有很轻的脚步声，转一看，正是脸蜡黄的燕岑。

    墨鲤看他实在可怜，忍不住说：“你的担忧并不存在，虽然你有两颗心，脏腑也异于常人，但是……那另外的，不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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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岑神变来变去，他还想再说什么，墨鲤已经了然，直接：“你确实是痈，我不会让病患胡喝药，这病是拖不得的，我明白你的难，可你差误了自己的命。”

    墨鲤料到他会过来，也不惊讶，只让燕岑坐再说。

    “数年前我无容，被他们打劫的时候，无分文，居然什么都没抢还给了

    墨鲤伸手示意，燕岑没有反应，墨鲤便拨开披风，抬起那只畸形的手臂，对燕岑说：“男女骨骼不同，臂骨虽不算明显，但脏腑可以证明。寻常大夫只能诊你有两个心音，看不到你的脏腑，故而时常误判。而你的病症，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我的老师就曾经见过。”

    “大夫怎么了？”

    墨鲤继续问：“你看过名医？”

    墨鲤熬的药，是孟戚的。

    石磨山二当家燕岑的药，自然有山寨里的人费心。

说。

    “没什么。”

    燕岑定了定神，他恢复了一些后，倒有几分世家公的模样，苦笑：“说是匪寨，其实都是被世间折磨的古怪人，说是一错事没过的，倒也不算，来石磨山之前抢过某个员外的家私，打劫过告老还乡的贪官，好在没有喊过什么杀富济贫然后只济自己的虚伪话。

    墨鲤回答得虽然脆，孟戚却看了端倪，大概燕岑上还有别的秘密，而墨鲤作为大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适合告诉他人。

    燕岑握住了自己藏在披风里的畸形手臂，神狼狈。

    哪怕他们无话不谈，大夫还是有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