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跟兔很像。

    不是胆小得像兔，而是对风草动十分锐。

    墨鲤已经足够小心了，耽误了好一会儿才避开这些锦衣卫的视线，还特意从寺庙正殿上的屋，绕到这边厢房上。

    踏雪无痕的轻功，连半声响都没发生，钧还是觉到了不对？

    墨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对着孟戚了个手势，后者默默地离开了房。又过了半香的工夫，屋里重新响起了说话声。

    “……”

    这锐程度，当真是墨鲤平生仅见。

    虽然把钧糊过去了，但是警兆不能频生。现今已经现了两回，要是再来一次，这位副指挥使估计就要溜之大吉了。

    墨鲤为了避免被面的人发现，刻意压低，几乎贴在屋瓦片上。

    孟戚索躺在寺庙正殿的房上，侧看着墨鲤。

    墨鲤无奈，微微摆手示意孟戚不要随便动。

    钧不知自己上已经多了一个偷听的人，他理了理思绪，看着面无人的老和尚，蓦地发问：“当日六合寺的僧人因修缮房舍去了别寺挂单，年月日皆可查，前后共计十一日。这是什么房，如此难修？耗费这般力去，寺中为何没有明显的变化？香客们看得真真切切，挂单回来的僧人没多久山时又抱怨屋漏，怪哉！”

    老和尚动了动嘴，喃喃地说了几个字。

    饶是墨鲤力，也只勉听到“主殿”“房梁”等字。

    “怎么，还想狡辩？想拿更换房梁来说事？”钧拿了一本册丢在老和尚面前，语气不善地说，“六合寺十年来修缮房舍的况，本官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包括尔等从何购买木料瓦片，经手的商家是谁，领了工钱的匠是何人等等。唯有一事可疑，这十年间曾有三次，所雇匠人不知来历，查无实，其中就包括三年前那次大修。”

    天间，籍得最为严格。工匠乃是匠籍，是有册可查的。

    结果诺大的京城，连同上云山附近的村落，所有工匠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三年前修过六合寺的人。钧又把范围扩大到京城附近的县镇，仍然一无所获。

    工匠通常不是一人活。

    门活的有人证，闲在家里也有街坊邻居可证。

    逐一排查完毕，就是找不到那群神秘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