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以为这只老鹰是孟戚豢养的，手自然毫不容，拂尘横扫，劲风在树上留了数细沟壑。

    孟戚右袖一卷，直接将这力推了回去。

    袍袖因力充盈而鼓起，恰好把那只差丢命的老鹰当罩住。

    “赵观主真是快人快语，快到话都不想多说几句，直接就动手了。”孟戚随扯了一句他听来的江湖腔调，也不应景不应景，先用上再说。

    青乌老祖倒没怎样，他两个弟神透着的疑惑跟怪异。

    ——这就是传闻里武功莫测的前朝国师？

    生了一张好相，却是这般一言难尽。

    孟戚慢条斯理地从袖里掏了老鹰，同样拎着翅膀，姿势却比拎鸽熟练多了，那鹰的羽都炸开了。

    孟戚一松手，老鹰也不回地急飞而去。

    “你们是像这只鹰一样自己，还是我把你们撵去？”

    孟戚神态傲慢，语气也很狂妄，实际上他已经在运转息，随时准备动手。

    这一招，将是十二成的力。

    刚才他与青乌老祖短暂的手两次，孟戚发现对方力厚，几乎不于自己，可见江湖盛传青乌老祖赵藏风是天第一手的说辞，并非空来风，也不是胡嘘。

    孟戚恢复记忆之后，发现自己修炼功将近六十年。

    这六十年里面的，最前面十五年基本没什么。

    孟戚“年轻”的时候到游，无意间得来的一本武功秘笈不仅浅，还残缺不全，完全是靠自己摸索。换了别人，绝对练不什么明堂，可能还要走火。

    跟随李元泽打了十来年的天，楚朝平定，孟戚有机会接陈朝留的各古籍，其中就有江湖早已失传的功武学，因为后人不解其意，最后堆在皇家的藏书楼里生灰。而孟戚通过对那些方士的了解，逐渐发现了家功法的许多门，再对应自所学，豁然开朗，随后沉迷藏书楼典籍，最终被他学成了这么一武功。

    孟戚没有师承。

    连最简单的理都是自己领悟的，期间也不知走了多少弯路。

    而墨鲤有位好老师，“年纪轻轻”就有了绝的武功，孟戚用六十年磕磕绊绊走的路，墨鲤二十年就快追上了，差的仅仅是力的积累。

    大夫才是真正的得天之厚，常人不能比，也不能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