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墨鲤才松开手，沉不语。

    大夫遇到了疑难杂症，不知如何药方的时候多半会这样，太的况更加严重一些，那些太医在诊脉的时候就神大变，难掩惊惧之，事后就糊糊，不敢直言。

    墨鲤迟疑难定，是因为他还未尝试过救治病危重到这个地步的病患，太的别说重药了，就是普通分量的药可能都扛不住。

    本没有现成的药方，只能自己斟酌。

    分量错一丁，后果都不堪设想。

    墨鲤不免有些焦灼，他面上不显，仅是心绪起伏。如果这时候有一位医术同样明的大夫，两人同时琢磨药方，墨鲤也能多几分把握。

    “我方才来时，依稀看到有太医署的人？”

    这是墨鲤的猜测，白发白须又没穿绯袍紫袍的，就只有太医了。

    “来的都是无用之人……”

    “郁兰！”

    太喝止，转而问墨鲤，“大夫可是要与他们商讨一药方？”

    墨鲤想到之前在东看到的药方，不禁摇：“不用了。”

    这些太医里或许有医术明的，可是他们方是慎之又慎，一副药基本上什么都不治，只求保住病患的命。说是治病不如说是调养，病不是喝药治好的，而是靠病患自己痊愈。

    遇到太这般每况愈的，太医就束手无策。

    “……此国，如尔病矣。”

    一样危如累卵，一样令人无从手。

    底虽在，却是千疮百孔，补不了也修不好。

    齐朝的文武百官，就好比那些太医，从未想过对症药，只想保住旧有的框架，然后指望这个早已腐朽的国家重新焕发生机，恢复成楚朝盛世的模样。

    “大夫？”

    墨鲤被这一唤，方醒过神，他解药，又取银针。

    旁边的偏殿都是太医，他们带的东西一应俱全，郁兰很快就带着人找来了艾草跟专门用来烘烤银针的小灯。

    太看着摇晃的灯火，忽然问：“孤的二弟还好吗？”

    墨鲤一顿，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