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所为何来？

    “你在朝中有仇敌？”孟戚直接问。

    这般请君瓮，不留活的法，可不是一般的仇怨。

    刘澹狠狠一拍桌，怒：“我跟他们有什么仇？还不是钱粮的事！兵的那些人三番五次克扣，三千的兵只肯给两千人的嚼用，说是武将吃空饷，可我们为什么要虚报多报兵丁数目，还不是因为他们克扣，本将要养活手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就这事，历朝历代除了昏君哪个皇帝不知，他们抓着这事儿反复上奏，好似武官们个个都是败坏国家的蛀虫，而他们一正气为国为民！”

    孟戚平静地听着，没有开。

    正如刘澹所说，吃空饷是历朝都有的事，而且是个恶循环。

    朝廷里的官员觉得报上来的兵卒数目有假，所以只肯给一分，上面克扣得越狠，面搞的空饷越多。久而久之，号称二十万大军戍守的边境，能有十五万人就算不错了。

    这还是文官尽责，武将用命，没有过分贪腐的况。

    倘若这中间再有一个黑心捞钱的，便会更加目惊心。

    “如果只是空饷，他们用这个罪名足以将你狱，无需这般费事。”孟戚觉得事没有这么简单。

    刘澹铁青着脸，低声说：“因为现在吃空饷，需得分一份给兵的人！那份钱粮本不会京，直接就被那帮家伙瓜分了，怎么来去，最后落到什么人手中，我们都一无所知。近年来他们胃太大，引起了陛的注意，锦衣卫在调查这件事。”

    “你手中有证据？”孟戚直接问。

    刘澹迟疑着，然后了。

    “什么样的证据，账册、还是书信？”

    “是一封书信，虽然没有题落款，但是容可以证明朝中有人勾结地方武官，侵吞钱粮。这是我费心找到的证据，锦衣卫的人应该还不知。”

    不过信件丢失，送信跟接信的人总有一方会察觉，只是不知落到了谁人手中罢了。

    “有什么人知你手里有这份信。”

    “……除了我的几个心腹属，就无人知晓了。”

    刘澹压着心里的焦躁，拳面抵着桌，他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可是事到了这地步，不想也不行。

    孟戚淡淡地说：“一封书信还不至于如此，三皇不是陆璋，现在正是倚重朝臣的时候，就算你有证据，也不会让他们伤动骨。这里面必定还有别的原因，无论如何，刘将军还是暂缓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