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事说得这般坦然，还能这样问心无愧。

    居然连事后报官都无用？

    蔡老爷虽

    觉到墨鲤上变得凌厉的气息， 信帮主意识地退了一步， 笑：“咱们豫州算是太平的，那些路纵横分布的地方，各路漕帮寨为了霸占码跟上的地盘，打得那是天昏地暗，本没个消停的时候。就算来一群官兵行镇压，把人都杀了抓了，那码挪不走啊，就摆在那儿，没了这批人还有批混饭吃的人，早晚还得打，官府费那个事啥？用牢饭救济江湖人，给大家伙儿找个遮风挡雨的屋住着善事吗？”

    孟戚本不吃蔡老爷这一， 冷笑着说：“尊驾怕是年岁大了，脑也糊涂了。之前你明明亲说过，我二人不是江湖人，怎么现在又要我等用江湖上的办法解决纠纷？划来， 不什么你都接着？我若是去报官呢， 你也站在这里不跑等着被差役抓走？”

    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纵然为老江湖一时都没能找到适合的说辞充作场面话。

    他意识地望向孟戚，心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质问方式。

    墨鲤：“……”

    这话说得妙啊！信帮主立刻在心里叫了一声好！

    可是瞧着不像啊！

    信帮主神讪讪，心中痛骂这二人无事生事，好端端地扯什么报官，直接揪着龙会迫蔡老爷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易说来啊！

    墨鲤眉越皱越， 随即想到自己运气不好，经常被卷一些原本与他无关的事里， 也不知怎地那些人就奔着自己要打要杀。他怀武功，不惧这些，换成普通百姓呢？难他们就该死吗？

    蔡老爷一噎。

    “这……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呗。”信帮主有些茫然， 不知墨鲤为何冲着自己发问。

    信帮主还能忍，杜镖却已经憋不住了，冒着得罪龙会的危险，他愤愤地说：“蔡老爷，您在上威名赫赫，又德望重，四帮十二会的兄弟都敬重你。真有什么难，说来大伙儿还能不谅吗？究竟是什么来的人，让龙会、让老爷您都觉得棘手，只能吃哑亏地给他们跑办事？”

    这年谁愿意上衙门啊？那是有理无钱莫门的地方，递个诉状还要先给两贯钱。

    蔡老爷心， 莫非这二人是官面上的人？

    信帮主憋不住了，在旁边吭了一声，表面上摆着给蔡老爷解围的架势，其实暗搓搓地提醒：“豫州的官府不是不事儿， 可是不咱们江湖人闹的事。只要死伤的不是咱们本地士富，就没个声响。前辈若是去报官， 怕是白费力气。”

    孟戚漫不经心地说：“河上设有官吏督查，码亦是，尸位素餐罢了。齐朝官场风气如此，江湖人恰好钻了这个空，便以为天都该是这般。”

    “为何不过问江湖帮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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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接到孟戚似笑非笑的目光，瞬间像被一盆冰泼了脑门，信帮主气焰为之一缩，忙不迭地溜到旁边装作自己不存在。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