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地了过去。

    信帮主缓缓后退，角余光看着破败的院门，正要不顾一切地溜之大吉时，蔡老爷忽然停住了铁胆的动作，嘴角沁一缕血丝，指间亦是如此。

    “……阁力纯，是老夫平生仅见。”蔡老爷像是一老了五岁，之前竖起铁髯一般的胡须都贴服了来，额皱纹横生，两腮的也地垂了一些。

    人的气神少了一半，瞬间就变得陌生起来。

    信帮主微微张，震惊地看孟戚，又看蔡老爷。

    孟戚占了上风，却没有给蔡老爷面。

    “豫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待在这里三十年，自是没什么见识。”

    “你……”

    蔡老爷面现怒容，只是很快就被他压了去。

    照江湖上的规矩，蔡老爷这一趟来已然够有诚意的了，不说江湖资历跟龙会当家人的份，民间若是路上见到老者，年少者都得行礼避让。蔡老爷既没有倚老卖老，也没有回避质问，放在江湖上已经当得上一声好。

    轿人人抬，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都是江湖路。

    谁还真给一位势力庞大的地蛇难看？

    孟戚了。

    孟戚不在乎。

    孟国师估摸着蔡老爷可能比自己还小十几岁。

    “远的不提，就拿赵藏风来说，他杀你用不了三十招。”墨鲤认真，他觉得孟戚说得没错，自然要解释的，不然孟戚看起来就太像嘘了。

    “确实如此。”

    孟戚附和，果然在心里补了一句，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都跟青乌老祖战得不相上。

    虽然赵藏风满歪理，野心，又吃了许多灵药增力，但确是实打实的武学天才。

    蔡老爷被这话噎得差翻白。

    青乌老祖是天第一手，这要怎么比？

    “二位说笑了，老夫若是有那等实力，如何会窝在豫州这块地方？”

    龙会当家人的份听着响亮，可说到底只是江湖二人，了豫州就没人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