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地面凹凸不平，摊主慌张地一脚浅一脚地走，额不停地冒汗，忽然他像是一脚踩空，意识地要大喊来，手臂却不敢伸去还得死死地扶住担，不能让炭火汤锅一起翻了，那会大事！

    结果踩空的没有歪倒，更像是腾云驾雾，踢蹬的双脚距离地面有一尺远。

    馄饨摊主吓一冷汗，还没有等他回过神，他又重新站回了地上，踩得实实的。

    “……”

    他猛地回，赫然发现这已经不是刚才那条巷了。

    小城里，窄巷四通八达，多绕几个弯就能甩脱掉跟来的人。

    摊主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莫名地到脚发，尤其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天刚蒙蒙亮呢，说撞鬼也有可能。可向来只有鬼打墙，没听说过鬼带啊？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巷里一人家门前的洗衣石板上。

    石板上搁着两只瓷碗，汤喝得很净，两把勺放在各自碗中，勺柄恰好亲密地错在一起。

    “客官？公？”

    馄饨摊主战战兢兢地叫了两声，却始终找不见之前二人的影。

    待他放担，拿起搁在青石上的瓷碗时，赫然看见碗压着一块碎银。

    此刻已经用轻功翻过几重巷的屋檐，来到一家客栈屋上的孟戚，忽然伸手到墨鲤的袖里摸索了两。

    墨鲤先是一愣，随后慢慢放松来，任由孟戚东摸西摸地翻找。

    ——他用的武是无锋刀，就是小儿拿在手里也不会割破手掌。

    孟戚摸完了左边摸右边，最终顺利地找到了钱袋，然后打开钱袋数了起来。

    “……你又想打劫？”墨鲤脱而。

    古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倒好，见数钱猜胖鼠心思。

    孟戚将钱袋回去，转而笑：“既然知这里有锦衣卫的人，怎么能错过呢？”

    墨鲤没吭声。

    刚才给馄饨摊主碎银的人就是他，孟戚上没有那么多钱。

    或者说，就算有现在也没了，飘萍阁扔一堆火药，结果就是孟戚全上除了一柄剑还在，连衣服都不能要了，现在这件衣服是后来换上的。

    孟戚有个习惯，每件衣服他都要揣五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