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营首领今年就听到一个不得了的名字。

    只是今年的消息太吓人了，先是皇陵事，再来太京异象、变篡位……这一连串大事里面，都似乎有这位孟国师的影，这好了，别这个国师是真是假，反正不简单。

    谁都能看这家伙油不老实，话里糊不清定是有所隐瞒。可是无论如何，楚国师孟戚都不是区区一个行脚商人能够知的名字，更别说在这个场合拿来糊人。

    墨鲤也在沉思，于是不小心错过了“孟国师的人”这个称呼的细节。

    就像从前陈朝谋反的那个戾王之，那是抓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都抓不净，每隔十几年就要冒来一回，到最后谎话实在没法把年纪编圆，直接改称戾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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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看着年纪不大，却自称是前朝国师。”黄六结结，低着脑袋颤抖着说，“小的怕死，接了银不敢多问，真的什么都不知。上面只有一些七八糟的线条，小的本不懂是什么。”

    现在猛地听到这个不简单的名字，斥候营首领又惊又疑。

    “孟兄……你认为是真有这个冒名的人，还是黄六在信开河？”

    比如孟戚曾经大开杀戒，惹得锦衣卫官人人自危的事儿，他就不大清楚。

    孟戚。

    由于他们探听消息的那位锦衣卫多年不得升迁，知的东西也很有限。

    起初这位斥候营首领不明白前朝国师的名号有什么可冒的，结果锦衣卫那边透了一个消息，据说这位孟国师手里有真正的传国玉玺。这就了不得了，斥候营首领在心里嘀咕这位假国师不知是齐朝皇室陆氏为了正统之名造的，还是遗楚三王折腾来的。

    斥候营首领睛微眯，喝：“把抬起来！”

    黄六是抬了，神却游移着，只顾捂着摔断的叫疼。

    朝廷对地方的控不够，只能遣派锦衣卫办差，上面有上面的办法，面也有面的对策。钱打动不了的人还是少的, 齐朝的荆州军渡江私贩货, 自然要防着有人把这件事到朝廷上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人首领的声音因为震惊直接变了调。

    “说不好。”

    当然返老还童纯属瞎扯，八成是有人冒名替。

    孟戚微微挑眉，有些意外，这人竟然知自己的名号？

    孟戚猛地回神，他刚才都没想这个问题，只好随搪了一句。

    其实今年之前蒙面人首领压就不知楚朝国师是谁, 他又不是太京人，谁会知前朝的事？读书人还不一定说得全楚朝开国十四功臣呢, 何况他们这些吃兵家饭的。然而他是斥候营的统领，还是将军的真正心腹, 平日里除了注意南边的动静，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监视荆州的锦衣卫动向, 顺带用钱收买一些仕途不顺对上官不满的锦衣卫，从他们那里打探消息。

    “这张图是真是假还不知。”孟戚找了个理由，一本正经地说，“我本来觉得这图八成是黄六亲自画的，你看他之前警惕的动作，对店家娘的嘘，显然他知自己手里的东西很重要，能给他带来意外之财。如果是被人威胁不愿为之，难他不担心事成之后没命钱吗？

    墨鲤疑惑地抬，他都有了一想法，怎么孟戚却说不知？

    曾经楚朝的国师忽然练了邪功，返老还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