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有甚好看，心诚则灵，山神又不庇佑外人。”

    德一噎，讪讪得说不话。

    孟戚则是微微皱眉作不悦的神态，曼声：“无甚好看，可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老夫倒是从未听说过什么神佛庙宇，还不许外人来看。”

    人听了官话，猛地一愣，重新打量起了孟戚。

    “看就看罢。”人地扔一句话，转左侧的厢房了。

    那边有个天的灶台，人之前蹲在那里烧火，又有杂堆挡着，所以他们乍一来没见着人。

    墨鲤用神问孟戚：是阿颜普卡的手？过得这么惨？

    孟戚坦然地回望：不然村民还会替他饭吗？这里又不富裕，最多偶尔送菜馒！

    “……正堂就是神像，老丈这边走。”德把人带来了，不好晾着，只能着继续招呼。

    墨鲤也给他面，随着他的指引慢吞吞了庙的正堂。

    太小，也太简陋了。

    没有垂幔，没有桌供品，只有一尊看不形貌的土胚泥塑、铜香炉，以及地上两个蒲团。

    “这塑得是？”

    孟戚也被震住了，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糙的神像。

    或者说，哪有把神像成了一半就供人拜的？

    这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除了能看是个人形，而且是个穿了衣服的人之外，连五官都是模糊的。

    “山君泽神啊！”德拍了拍，认真，“其他庙里的塑像都不对，我了村后见过，神像除了穿的衣服不一样，的帽不一样，其实都一张脸，不是城隍爷土地爷还是财神爷龙王爷，神仙不会生气吗？所以村里的老人说了，土胚就行了，山神的样貌凡人不知也不该知，看多了不敬，放假的是冒犯，谁乐意跟别家神仙同一张脸啊？”

    孟戚、墨鲤：“……”

    这个理吧，听着还有理？

    只是，真的不是因为渔村缺钱，请不来神像彩绘的匠人，所以自己随便了？

    “咳，平日里你们上几炷香？一般求什么最灵验？”孟戚慢吞吞地问。

    德挠了挠，坦率地说：“就那些呗，风调雨顺年年有余，不发洪不旱，没有猛兽山侵扰村，再穷也能捞得鱼果腹，不至于饿死。”

    墨鲤还好，孟戚已然琢磨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