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看墨鲤，心想搞不清有多少人就去看啊，啥不给去？

    孟戚蓦地上前一步, 挡住两条龙脉中间，慢条斯理地说：“阿颜普卡的来历尚不清楚, 却一定跟关外那座雪山有关。他确信龙脉的存在，还知龙脉在太京与飞鹤山, 知龙脉能化作人形……他知许多他不应该知的东西。”

    是谁告诉他的呢？

    又是谁让他确信，世上真的有龙脉呢？

    “阿那赫多山龙脉必定留了一些记载, 有亲见过他本相的人类，甚至学得了一分控制灵气的本事，这些人代代相传，阿颜普卡接了这个传承……这是最好的况。”

    孟戚说到最后一句时，忽然话锋一转。

    山雀探脑袋, 唧唧了两声, 目光震惊。

    “是的，还有一个最坏的可能，阿那赫多山龙脉还没有死，或者说没有彻底死去。”孟戚看着山雀慌张不安地盘旋了两圈, 扯了扯嘴角，继续盯着山雀说，“当然了，灵气溃散只能逐渐消亡，可是驱使周围的灵气将它们行聚拢在一，就是一最好的拖延。关外少有人烟，山川地脉亦很难被损坏，不会被砍掉大片树木，不会被人掘泥土陵墓，他……无法离开那座山，会慢慢地陷眠，一年醒一次，十年醒一次，二十年醒一次……最后在沉睡里死去，然而究竟能拖多久，我们谁都不清楚。”

    山雀悚然，张开的翅膀忘了拍，直直地坠草丛里。

    墨鲤探究地望着孟戚。

    后者笑了笑，低声：“大夫忘了之前与我说的，阿颜普卡只有一边耳朵能听到？”

    “他生来有疾，治不了。”墨鲤意识地回答，随后越说越慢，“此疾偶见地方志与古籍，皆言妇人失贞产妖。老师游历四方时，曾在终南山附近遇到一件怪事，传闻山中有大妖，百姓不惜付钱财请人除妖，樵夫也屡次在山中见到妖。”

    秦逯觉得这很古怪，山寻觅，最终发现一个被狼群抚养大的妖。

    那孩看骨龄只有七岁，四肢着地行动，无片缕，全无人态。

    秦老先生知被遗弃在野外的孩，有可能被失的母狼、母虎带回去哺育。

    他打退狼群制住那孩，洗净脸之后发现孩额上的一片发是白的，眉骨跟鼻骨位置有些异样，一只睛是蓝，一只睛是黑，也只有一只耳朵能听到声音。

    “……可能是山中生存不易，又吃生血，那孩虽然不满十岁，却很糟。”

    秦逯觉得这孩一都是病，他在山中采集草药，治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太多成效，那孩不是人而是狼，完全不懂人世间的一切，不是啃咬就是抓挠，秦逯废了好几件衣服总算让这小狼知他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