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他的步履姿再清楚不过的传达了这一信息。

    没有登峰造极的功，只凭直觉即能发现一路上被人窥视，更在沙鼠张冒的瞬间抓住了踪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几乎是墨鲤平生仅见，如果陈朝末年天大之际这等人才也随可见，墨鲤大约能想象得那时诸势力割据混战的激烈了。

    于是那份违和愈发烈。

    凤凰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可裘思从到脚没一个地方像“明主”，难不成程泾川是个很有本事偏偏瞎的人吗？

    “你在激怒我。”

    墨鲤平了平气，尽量以冷淡的语气，“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动手杀你。”

    ——想不明白，脆就不想，直接用话试探。

    墨鲤的脸上没有表，镇定自若，单单看他目光神态完全不能判断“毒”发作到什么程度了。

    裘思依然坐在亭中，没有靠近墨鲤。

    程泾川将那细小的发荷包，冲着墨鲤笑了笑：“看来墨大夫养了一只机灵的小东西，风行阁之前的密报里竟然漏了这一条，王御苑石多冷，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希望它受惊后不要跑丢了。”

    能跑丢才怪！

    墨鲤猜测孟戚这会儿肯定去袭击中侍卫、剥人家的衣裳靴了。

    他中的这个大约是迷药，对经脉脏腑没什么损伤，只是手足乏力，微微眩。

    真要动手，墨鲤不惧。

    前虽有二十几号手持兵的侍卫，外加一个能使镖绳的程泾川，也不可能拦墨鲤。

    只是今晚的会面从到尾都透着怪异。

    “你激我杀你？”

    墨鲤盯着亭里的裘思，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恼怒和疑惑被森冷的语调掩饰，蹬上的侍卫纷纷张地向这里围拢。

    程泾川立刻一摆手，众人停住脚步，面上仍旧警惕万分。

    “你——”

    墨鲤忽而恍然，脱，“你本不是裘先生？”

    亭里的裘先生一动不动，嘴角笑，那似清醒又似疯癫的目光完无缺。

    程泾川面上一抹惊异，虽然很快遮掩过去，但却没有逃过墨鲤的睛。

    就在墨鲤认定前这个“裘先生”是假的，是替，是一个特意被送到自己面前来激怒自己的替死鬼时，他的又昏沉了一些，没有失去意识，可是迷药发作的症状愈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