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吏治本就困难，绝不是张相倒台某个派系彻底垮掉就能改变的，毕竟是正在腐烂的东西。

    “咳咳。”

    陆忈看了锦衣卫的密报久久没有声，这时忽然呛咳起来，众人都吓了一。

    三皇跟六皇对钧怒目而视，后者只能埋着不声。

    “大皇兄，为重，你不要太过伤心……”

    老六陆惪想劝几句，话说了一半就挫败地吞了回去，宁家满门战死，这是何等惨烈？无论于国于私，这都是惊天噩耗，又哪里是简单两句劝的话就能用的？

    六皇年岁还小，以前就跟个刺猬似的，偏执，逮谁扎谁。

    陆璋死后这几个月，他迅速地成起来，不再说话就有结仇的架势，也没有那么怨天尤人愤世嫉俗了，甚至还会周到地为别人着想，当然最后这仅限于在永宸帝面前。

    “怀毅老将军一生戎，北击蛮族，西镇边疆，始终视百姓士卒为手足，不恋荣华不贪富贵，是了不得的英雄。朝廷应办其后事，追加谥号……同时派兵前往西南，讨剿天授王。”

    钧着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永宸帝伤怀的时候声打搅，可兵如火，稍有差池就会有更大的。

    永宸帝轻轻推开试图搀扶他的弟弟们，他越发削瘦了，有气无力地说：“悬川关占据天险，天授王数次犯均无功而返，宁家更不会轻忽对敌，这次失利必有旁的缘故。”

    “……据消息，似乎是益州的一个江湖帮会襄助天授王所致。”钧想到霹雳堂就是一阵痛。

    六皇蹭地一站直了，意识地想要讥讽钧，区区江湖乌合之众怎么能攻破天险雄关，难不成是孟戚那样的绝手充当刺客吗？话到嘴边他生生地忍了回去，笑不笑地说：“他们了什么？”

    钧低说：“尚未可知，不过陛应当听说过‘霹雳堂’这帮会的名号。”

    “大皇兄怎么可能听说过江湖帮会……”

    六皇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永宸帝放撑住额的手掌，目光凝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