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甚至后退了一步。

    “你……”

    这张脸怎么看着好像永宸帝？

    孟戚对此早有预料，他看着刘澹一副吓掉了钱袋的样，神不由自主溜到了刘澹腰带上。

    ——哦，只有佩刀披挂，没有钱袋。

    钧勉睁开，瞅着刘澹受到惊吓的模样，心里格外同，因为他也经历了一遭。

    只不过指挥使知的皇家秘闻多，曾经的太如今的永宸帝在弑君时说的话，不止阁臣，连他们都有所耳闻了，故而很快想到了这位神似永宸帝的人，必定就是那个失踪的皇。

    ——险些被先帝摔死，后被宁家人冒死带走，养在佛寺里的皇。

    细论起来，跟永宸帝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会相似很正常。

    其实前这位五官形貌更偏女相，本来跟永宸帝神采气质天差地别，纵然相似也不至于立刻联系起来。

    然而永宸帝重病在，孱弱已久，眉宇间愁绪难解；燕岑遭逢大变，连总是闪避看人的习惯都没了，一旦回过神，那颓废空茫就一扫而空，角绷，目光宛如利刃，似能扎透人心。

    诸般巧合，使这兄弟二人越看越像。

    钧跟一锦衣卫是第一受惊的，就到刘澹了。

    由于刘将军的亲兵没机会面圣，对刘澹心的惊疑不能同受，见势不对，悄悄在后面踢了刘澹靴一。

    刘澹猛地回神，佯装无事地环视四周，同时笑：“看来指挥使办事得力，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知这位是——”

    “是宁老将军的孙辈，幼时外在佛寺求学习武，姓燕。”钧别有意地说。

    刘澹正要称呼，忽而脑一顿。

    异姓是外孙，宁老将军分明只有一个女儿，还早早死了。

    刘澹的脸一阵疑惑又一阵扭曲，好在他混迹官场多年，见钧一副讳莫如的样，生生地压住了诧异。他呢，就算皇帝有异父兄弟，绿帽的人又不是他。

    “燕……燕公，请。”刘澹挤笑容，摆手让亲兵上茶。

    燕岑被这个称呼叫得一愣，在宝相寺僧众唤他名字或者互称师兄弟，在石磨山寨别人叫他二当家，而行走江湖跟戍守悬川关时，他总是躲躲闪闪不正脸，绝不在人前多待，穷得衣服都要打补丁，这辈都没有像“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