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有一瞬间明显怔愣住，他很快为自己没能掩饰住的反应到后悔——已经了震动，之后不如何反应都不够轻巧自然。

    他从没有迟钝到对谭麒鸣的好视而不见，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那几分混杂着的好，自己本就没有机会爬上谭总的床，但听到这么个人直言醋意仍然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那并非一句可以轻拿轻放的话，它经过了不算短暂的犹豫和审慎的思量，比无意识的好更难应对，可谓动机相当昭彰：他们明明都很清楚这关系里应该有一条心照不宣的边界，但是谭麒鸣低注视它片刻，仍然越了过来。

    ……简而言之，他的金主恐怕有上了。

    谭总一时兴起，想要追讨那份心动的全貌，就像很多观众喜上角后总要去挖掘饰演者的故事，殊不知越是了解，越要失望。

    真实往往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陆宸心底无奈又无措，面上却温顺无辜的神：“为什么会吃醋？”他像撒的一样把枕在谭麒鸣大上：“主人，你知我属于你。”

    谭麒鸣已经很熟悉陆宸蒙混的伎俩，无动于衷地注视着这人在自己上假装惬意休憩的模样：“你对谁都会说这话吗？”

    “……不要明知故问。”陆宸没有睁，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拆穿，只是微微翻了个，把脸藏影里，“你知我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也因此显突兀的冷漠。

    谭麒鸣几乎有想笑，难怪这人跟谁都不，谁受得了养狗养这副德，前一秒还在腆着脸翻肚撒，后一秒立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他今天却没有因此动怒，甚至没有生什么不悦的绪，只是同样平淡地回敬：“我不知。别忘了，你不肯告诉我。“

    猎者本能的征服被激起——对方越是满戒备，他越想把那层壳撬开。

    “谭总，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的，”陆宸无奈，从谭麒鸣的间仰起，向上投去求乞的目光，“我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样，这不就够了吗。”

    谭麒鸣不动声地退开一，在他们之间空一个安全的距离，目光在两人逡游一，轻声反问：“所以你更希望我们之间只有这个？”

    虽然面上没什么表，但也没摆咄咄人的架势，天生有几分凌厉的眉并没有在此刻展锋芒，反而微垂着，看起来几乎是有些受伤。

    陆宸哑无言地看着谭麒鸣摆这副姿态，理智上知这是他谈判的手段，肯定的回答却无论如何都说不来。

    半晌他苦笑着摇摇：“……我以为你要的只是这个。”

    而谭麒鸣只是一转不转地看着他，漫的对视里那双幽的睛仿佛能摄人心魄：“陆宸，我是个商人，我比你以为的更贪婪。“

    陆宸沉默地垂，避开他令人沉沦的目光。

    没错，他们之间本质就不存在平等易，什么时候得到他来标定价码划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