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任凭他握着。

    陆宸很快反应过来这举动过分亲密，对谭总这么个在距离和边界上要求极的人而言很不妥当，正要松开，又对上了谭麒鸣默许的神。

    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舍不得撒开，捂着那凉极的五指，像握一把经不得一磕碰的白玉，又状似自然地把它从自己的耳朵上牵来揣衣兜，一边小声抱怨：“怎么这么冷……”

    谭麒鸣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落陆宸的袋，和另一只手严丝合地挤挨在一起，微微挑眉：“真不怕被拍啊？”

    陆宸弯了弯：“这里谁能认我啊被拍了也是您太惹，等你洗通稿咯。”

    他一十分当地风格的款迷彩羽绒服，罩着兜帽，用围巾挡起半张脸，除了量挑态外什么也看不来，和看着像刚从定秀场走来的谭总放一起还真不知谁是明星。

    谭麒鸣笑了笑，神很纵容的：“好。”

    他这一笑让陆宸又有乎，忙轻咳了两声：“我们现在去哪？”

    谭麒鸣却没有给明确答案，只说：“都行，看你。”

    陆宸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谭总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的完整行程，比如现在被专车送去温泉酒店，迟一些新鲜野味然后荒无度地度过剩的假日这人向来是要所有事井然有序就班行的，而此时此刻他似乎确然在一计划之外的状态中。

    陆宸思索片刻，试探着问：“你想去山上泡温泉吗？那里住宿会好一些，就是过去时间有久”

    这个提议很快被谭麒鸣摇否决：“太远了，不折腾你。”又说：“其实随便走走就好。”

    陆宸在袋里搓了搓他慢慢回温的手，有些迟疑：“会不会太冷了？”

    谭麒鸣低看着他笑：“陆老师这么虚？”在陆宸声抗议前，他把那只悉心熨着他的手轻轻回握住，温声，“我不怕冷，而且你不是在供吗。”

    直到走过半条街，陆宸仍有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茫然——他们真就在这街景荒芜的县城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关要的天。

    他想起什么，忍不住问：“我这放假是你跟导演打的招呼吧？”

    谭麒鸣却摇：“我没有。”也许是怕陆宸不信，又补充：“我也是临时才决定过来。”

    他没必要说谎，那就确实只是个奇妙的巧合。陆宸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现，也不知能不能开询问缘由，而光是想到他现在在这里，迈的每一步似乎都踩着飘忽的快乐。

    也许是雀跃的心过于明显，谭麒鸣也笑着问他：“在兴什么？”

    陆宸不答，抢拦在人面前反问：“我的礼呢？”

    谭麒鸣很少见他用这没规矩的态度跟自己说话，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怪稀罕的。他伸臂将人揽过来，抵在他耳边低声：“圣诞礼，当然要晚上才能拆。”

    说完他便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陆宸迅速变升温的耳尖，这人耳朵格外，捉起来格外好玩。

    陆宸飞快拉兜帽，捂住总是在卖自己的耳朵。谭麒鸣看着他羞愤控诉的神，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