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又拿杯接了，才边走回工位边回复消息：【还没，不着急。】手机那回复的语音，陆琛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永远沉着，也很有耐心：“怎么又‘不着急’了？”办公室没人，贺晓远也回复的语音，边在工位坐边：“因为我想了想，决定之前还是得先了解清楚。”发另一边, 贺晓远这一整天来回跑了好几个地方，金服、人事、公关。人也见了不少：人事的经理、主，金服某业务门的主, 公关那边吕总推给他了解门的同事。他这一整天几乎不在办公室, 难得回来坐来，就是争分夺秒地坐在工位前对着电脑。邹帆平、袁淼他们实在好奇, 都凑过来看贺晓远到底在什么。贺晓远转了，回复：“我去了解了金服现在的主要业务。”“听说金服缩减规模了, 但今天过去的时候提到这, 那边主的态度糊的，我就从网上找了这两年他们公开的报表看看。”袁淼盯着电脑，嘀咕了句：“这是去年q4的？主营业务收这块这么低？”贺晓远重新看回报表，“嗯”了声：“所以我估计，金服那边确实是在缩规模。”邹帆平突然来了句：“金服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人员上的调整, 还是什么的？我昨天和人事那边几个人一起坐电梯去堂, 听他们的意思, 金服那边今年走了不少人, 调岗的也多。”几人一时都没说话, 贺晓远继续看着电脑。袁淼了贺晓远的肩膀：“要帮忙吗？要帮忙尽说。”……贺晓远现在没什么忙需要其他人帮的，他跟人事那边开了, 想尽可能的了解金服和公关，于是有人事那边帮忙协调, 外加他跑得勤快, 他想知的基本都能知。目前来说，他确认了几件事：一, 金服确实在缩规模, 去年q3开始, 整个门、也就是说他们整个公司，都在发生大的变动，光贺晓远听说知外加猜测的，好几个业务板块都直接砍掉了。二，思普瑞思的整个金服业务范畴并不大，也和贺晓远本对“金”的了解很不相同，等于说，贺晓远之前以为的金服和金服的业务，并不是公司真正的金服的样，两者差距不小。三，贺晓远本对“公关”的偏见，除了来自思想里对公关固有的概念，也因为之前岗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公关那边的小消息。诸如有人前一晚陪客喝到半夜，第二天带着满酒气的来上班，还跟主吵架，等等此类。了解过后，确实，公关那边就是有跑业务陪饭局喝酒的惯例的。这恰恰也是贺晓远排斥的。与此同时，贺晓远了解到公关的业务范畴特别的广，正如朱璇之前提醒他的，会及不少天板级别的业务。贺晓远在跑公关的时候留了个心，因为想知的天板级别的业务大概都有哪些，便想办法拜托公关那边与他对接的同事，请对方通，让他看一些相关资料，哪怕边边角角也好。那位同事觉得不方便，也没这个权限，就去请示吕诗诗。

    吕诗诗不得贺晓远看清楚公关有多厉害，大手一挥就同意了，让人带贺晓远去公关的资料室，规定只能看，别的绝对不可以，尤其不可以用手机拍照。于是贺晓远在资料室里一待就是一整个午，手机碰都没碰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联系陆琛的原因。而这会儿的资料室对贺晓远来说就跟一个大池塘一样，他则是池塘里的鱼。他这还是了“大观园”的鱼，畅游其中，哪儿都新鲜，哪儿都好奇，什么都要看看，且越看越心惊：涉及企业对外形象方面的事务由公关主导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些难啃的业务让公关来参与，也无可厚非。但公关竟然可以加到上面项目组，一起负责一些量不小的、甚至牵扯到决策层面的重要业务，例如公司收购这？贺晓远看得睛都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