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想好到时候过去意思意思，真不会喝酒就别喝了，相信张副总他们看在还要合作的份上，不能也不会真一桌‘一闷’的风气。然而真到了饭局这晚，贺晓远发现自己还是过分天真了。包厢、圆桌、酒、雷的人，都在他的预料范围。预料范围外：包厢、圆桌旁一块，地面约莫十五公分，有一个大概十平多的舞台。他和雷的一行人刚坐，寒暄了没几句，冷碟上完开始上菜了，包厢音乐响起，包厢门打开，鱼贯而几个穿着中式服饰着面纱的年轻女孩，一登台就开始随着音乐舞，音乐里唱着“待上妆好戏开场，台上悲皆我独唱……”，台上姿曼妙的女孩们开始展现婀娜典雅的中式舞姿。贺晓远：“……？？？”贺晓远面上没表现，也没多看，心里已经瞪起了睛，暗现在酒店吃饭还有表演？不怪他没见识，他是真没见过，更没想到。旁边的张副总正笑呵呵的拿着瓶五粮给贺晓远添酒。左手边的许光明从舞台上收回欣赏的目光，也笑呵呵的，还特意转对贺晓远：“这家餐厅，菜味好，环境好，气氛也好，舞蹈更是一绝。”“怎么样，贺经理，觉得这舞可以吗？”贺晓远这时候其实有被吓到了，倒不是他想歪了或者觉得不正经，纯粹是没料到、没见识过这样的，也太年轻，经历的场合不够多，人不够稳、气场更不够足。他甚至没往台上多看，也没回答许光明，敛着眸收着表，自顾端起面前刚倒好的酒，就跟喝白压惊似的往嘴里倒，一被辣住，狠狠被呛了一，也了怯。得许光明和张副总默默对视一，都笑了——还是年轻啊。年轻好啊。张副总立刻拿着酒再给贺晓远添上，许光明端起自己的酒杯便敬向贺晓远，揶揄：“贺经理是喜酒吗，怎么自己就喝上了，那我们品味很相同啊，我也喜，来，上。”贺晓远提前想好的推辞竟然用不上，这一杯便不得不喝了。喝完暗暗忍着刺辣辣的嗓，憋着眶被激的生理的泪，暗这场合果然不适合他。幸而他反应快，及时聊起合作，聊的还是《喵呜喵》会在客录哪个版块上线这雷的人都兴趣的话题，才避免了被人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慢慢适应稳住后，真的有人敬酒，他也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该推辞推辞，如实相告自己不太能喝，又说了提前想好的漂亮的场面话，比如“酒不重要，心意次之，合作重要，游戏上线更重要”这，总之持不喝不去碰酒杯，雷的人也不是疯狂劝酒的那，最后不喝也就不喝了，席间的氛围也一直不错。就是不知是酒店这边本来如此，还是雷的人提前跟酒店打过招呼，包厢的舞蹈一直没有停，完一支就上另一支，一曲连着一曲。贺晓远从未见过这样的，也确实不好意思看，一直没看，后来登台的一支舞蹈的服饰略有些，胳膊腰，他就更避免把视线投注过去了。因此席间空闲，有人去加菜，有人去卫生间，许光明和张副总都暂时不在的时候，贺晓远摸手机，看到陆琛发给他的消息，问他饭局吃得怎么样，他立刻拇指翻飞的戳着九格回复陆琛：【等会儿给我打电话！！！】手机那的陆琛估计没有看到，暂时没回。很快，去加菜的、上卫生间的、张副总、许光明都回来了。许光明一坐就亲切：“小贺啊，今晚都没怎么喝，还是要喝的，不会喝没关系，喝喝就会了，一来。”贺晓远绷住气场和神，推脱：“许总，我们还是聊项目吧，改天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贺晓远持不碰酒，持表现喜雷这个项目、怎么都要聊回合作的架势，终于持到了陆琛的电话打来。而贺晓远的手机就搁在手边，电话一来，屏幕上“陆总”二字就了来，许光明刚好瞥到了。贺晓远拿起手机，和许光明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边接起边指指手机解释，“大领导。”许光明当然不好不让贺晓远接。贺晓远接起，不三七二十一，立刻开始“嗯嗯嗯啊啊啊”，一副小员工捧着大领导的低姿态，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又冲安静来的桌上示意手机，边起边指了指外面，就这样成功“逃”了包厢。一包厢，贺晓远便快步往远离包厢的方向走，边走边语速很快的问：“我现在想走了，怎么走？走得了吗？找什么理由？”他是真想走了。他以为反正他都要经历，跟项目一样，一涉足这应酬饭局，总能适应习惯的。但他发现他错了。他既不喜酒，也不喜被人劝酒。短短一个小时中应酬消耗的脑细胞，比他上班几个月总共消耗得都要多。陆琛声音沉稳，音调有些低，听起来带着几分严肃：“什么事了？”贺晓远边快步走边低声，语速也快，无可奈何：“他们在包厢里安排女孩舞，得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