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过去，坐的时候发现杨赟旁有个他不认识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对方是个相英俊的男人，留了过耳的中发，银金属边框的睛，眉漂亮、气质间展温柔的平和，年龄不太看得来，可能有三十多。男人在杨赟喊“小远”的时候转看过来，神温和的对视打量了几，见贺晓远也在看他，友善的笑了笑。杨赟这时偏凑近，和男人低声说着什么，贺晓远在脚椅上坐，另一边的常北问他喝什么，贺晓远这还是常北看贺晓远在惊讶, 拿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贺晓远手边的苏打，说：“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同婚姻法都多少年了。”贺晓远赶忙低声：“我不是觉得奇怪。”他只是有些意外。常北“嗨”了声，一副看得很开的样, 说：“么, 自己喜就行，他男女呢。”又跟贺晓远聊起来：“你喜女孩？”贺晓远“嗯”了声。常北笑：“那你这样的可太难找了。”贺晓远：？常北：“也没几个女孩能比你得好看啊。”贺晓远听了有些好笑, 同时觉得这话不对，：“这事看觉的, 也不是看相。”常北八卦：“那大帅哥你现在有觉对的人了吗？”……大家平时不是在上班就是在门里, 聊来聊去就是工作，难得私聚，聊的都是生活日常。贺晓远其实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多余，明显杨赟常北他们都很熟，他也聊不了什么, 不上什么话, 大多时候都在听, 听到有趣的就跟着笑笑。真要说有什么“收获”, 约莫就是观察到杨赟和星平之间的相——两人一直在一起, 一儿没分开过，杨赟凑到谁旁边闲聊, 一定是带着星平一起的。杨赟会给星平拿酒杯，会搂星平的肩膀、搭背、搂腰, 会在说说笑笑的时候特意去看星平的睛。贺晓远不是没见过gay, 但夫夫组合很少见，也是第一次在闲暇中特意去观察一对夫夫间的相。他还想呢, 觉得如果不是知杨赟和星平是夫夫, 只看两人的相, 他还真看不来是伴侣关系，最多觉得两人关系好——搂肩搭背什么的，男人之间真的很寻常。直到杨赟和星平聊了一圈坐回来后，贺晓远余光一瞥，看见杨赟把星平鬓边的一发丝捋到耳后，又用掌心抚了抚伴侣的后脑，亲密的凑过去，低声问累不累。星平：“还好。”杨赟：“等会儿回去路上睡一会儿？”星平便笑：“说得好像你开得了车一样。”杨赟：“我不开车，我开车嘛我喝酒了，我到时候后面抱着你。”……贺晓远收回目光，终于从这番亲密中领悟了些男人和男人之间超寻常关系的相方式是如何的。他意识抬手捋了把额发，顺势摸了摸后脑，突然想起陆琛也会这么抚自己，抚的时候也会靠得很近的边凝视自己边说话。“想什么呢？”在这儿发呆。常北转过。贺晓远回神，放手：“没。”当晚回公寓，和陆琛语音电话，贺晓远特意和陆琛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