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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个项目、挖方定豪的case刚结束，目前空窗，不过在了解过最近boss们的项目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想法，不意外，他会跟常北最近的项目。登oa后台，准备再了解常北现在在的那个case，鼠标在项目总目录页上一划拉，突然注意到秦乘飞的项目还是灰的。贺晓远顿了顿。他之前就看见秦乘飞的这个项目目录变灰了，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后台系统了，这会儿见项目目录还是灰的，贺晓远心底轻轻一，意识到不对——后台的项目目录会有多颜，待审的、行中的、完成的项目，都会有不同的颜，方便区分。而灰，要么代表一个项目没有通过审，要么代表这个项目被砍。秦乘飞那个项目从去年就开始了，审早通过了，现在目录变灰，难……贺晓远满心意外：被砍了？贺晓远坐直往后靠，当即转看向右手边空的工位。跟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上周其实就有好几天没看到秦乘飞，但项目组办公室经常有的人在有的人不在，不在的都是在跑外勤，贺晓远只当秦乘飞跑外勤去了，此刻想想，他何止上周开始在办公室没见到秦乘飞，手机上两人也本没联络过。想了想，贺晓远摸手机，开秦乘飞的微信，私戳：【？】贺晓远：【你今天来办公室吗。】等了等，秦乘飞没回。贺晓远忙了会儿后看手机，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贺晓远便转向自己左侧，问隔着一个走的常北：“常总，秦乘飞项目被砍了？”常北从文件里抬，侧目看看贺晓远，嗯了声，寻常音调：“是吧？我在后台也看到了。”贺晓远：“什么时候？”他一直忙方定豪那个case，本没留意过。常北翻阅着文件：“好像上周吧。”又：“你不知？哦对，你上周都不在公司。”常北这才放手里的活儿，pi的椅转了转，看向贺晓远，淡定：“是被砍了，为什么被砍了，反正我不太清楚，我就知那天我看到他气冲冲地跑去了。”低声，凑近：“后来我听乔思行说，他冲了大boss的办公室，拦都拦不住。”贺晓远惊讶，秦乘飞项目被砍，冲陆琛的办公室？贺晓远亦低声：“他项目是陆总砍的？”常北耸肩：不然呢？贺晓远重新面对电脑，看向目录上那条变成灰的项目目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砍。中午，午饭前，贺晓远站在外面廊上，给一直没回复他消息的秦乘飞拨了个电话。“嘟——嘟——嘟——”一声两声三声，一直没有接通。贺晓远耐心地等着。终于，不知多少声后，电话接通了，那传来秦乘飞着气的声音：“喂，小远。”贺晓远一直起背：“你在哪儿？”午五, 某公共育馆，贺晓远到的时候，目光搜索着一扫, 正看见跑上一抹蓝的影正在加速冲刺。离得远, 看不清脸，贺晓远也知那就是秦乘飞——项目被砍, 几个月努力付之东，换了谁都想发。贺晓远从阶梯坐席往走, 完全能理解秦乘飞班都不上在这里跑步。走到离跑不远的坐席, 贺晓远随便找了个位坐，等秦乘飞。不久，穿着蓝短袖短运动服的秦乘飞降速跑来，跑到贺晓远面前没有停，原地着气踏步走, 叉腰调整着呼。贺晓远起, 手搭栏杆, 躬着背, 手摊了摊, ：“我没带。”秦乘飞满汗、着气：“我带了，我去拿, 你等会儿。”说着跑开了。秦乘飞再回来，手里一个装衣服装电解质的大包, 提着穿过观众席, 走向贺晓远。在旁边一pi坐，秦乘飞仰猛, 贺晓远扭, 看见秦乘飞短发、鬓角、、脖、前全是滴滴答答的汗, 人看起来神尚可，就是明显瘦了。“你不会这几天都在这里跑步吧。”贺晓远问。秦乘飞放，躬着背前倾，敞着，哒哒的胳膊搭在大上，偏向贺晓远：“差不多吧。”说完继续仰。贺晓远看看他，看了会儿，才平静地缓缓：“因为项目被砍了？”秦乘飞喝完，瓶盖拧起：“你知了？”

对面属于陆琛的那张桌上不再有玫瑰，而是换成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贺晓远看了，笑意收在心底里，开电脑，准备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