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没关系，我发消息和他说过了，晚回去。”秦乘飞总能准抓住重：“你们住一起？你和他同居了？”贺晓远：“……”秦乘飞“哇哦”的表，跟着：“恭喜恭喜。”贺晓远问他：“你恭喜什么？”秦乘飞直白：“恭喜你有生活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不远一桌听到了，两个女生齐齐扭看过来。贺晓远瞪秦乘飞：“你声音小！”边吃边聊，和平时在公司没什么差别。聊着聊着，不免聊回被砍的那个项目。贺晓远问秦乘飞：“你真要辞职吗。”为了项目能最终落地。秦乘飞摇：“不知。”这还是贺晓远第一次从秦乘飞上看到他对某件事的不确定。一直以来，秦乘飞都是那哪怕得罪人，也知自己要什么会什么的人。秦乘飞吃着菜，垂着眸光：“你不知，我最近觉得自己废的。”贺晓远：？秦乘飞：“自从了项目组，我什么都没成。反观你，”抬眸，看向贺晓远：“即便你都不算项目组的人，只是借调，从去年到今年，从你项目组，你就一直在成事。”“最近还成了自己的项目。”贺晓远从这番话中听了气馁，很不像他认识的秦乘飞。贺晓远宽：“我最近的，其实不是个项目。”秦乘飞：“？”贺晓远不好多说，稍微透了一：“公司需要一个重要的人，我帮忙挖过来而已。”耸肩：“这能算项目吗。”秦乘飞原来如此的神，却：“你觉得不算项目，但你依旧成了。”秦乘飞心地说：“贺晓远，你自己可能不觉得，但我真的认为你很厉害。”“你可以轻松和认识的人好，办公室里每个同事都喜你，boss们也都想你加项目。”“你事非常稳，完全不急功近利，总能想办法，心态也好，绪尤其稳定。”“你才厉害，好吧？”贺晓远不是相互恭维，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两人又碰了碰杯。秦乘飞说了句：“我最近突然觉得，我跟你比，真的什么都不算。”贺晓远：“你为什么要去比，如果要比，自惭形秽的那个人也该是我吧。”贺晓远劝：“别因为一时的挫败就否认自己，后面路还。”聊到自己上：“我刚来公司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不会。”“我要是也像你一样这么想，我早崩溃走人了，哪儿能像现在一样来项目组？”贺晓远拿杯，伸过去和秦乘飞碰了碰：“遇山过山，遇过，上班生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当晚从餐厅来，秦乘飞搭贺晓远的肩膀：“你的嘴是有什么法吗，我竟然真被你安到了。”贺晓远扭看他，笑了笑，也伸手从后背搭了秦乘飞的肩膀，哥俩好的姿态说：“苟富贵，勿相忘。你可别辞职，我还等着你大项目的时候顺便带带我呢。”秦乘飞转笑了笑。他们站在餐厅外，眺望的远有一个闪着霓虹灯光的塔的塔尖，那是附近知名标志建筑，可以代表一个城市。秦乘飞看着那里，贺晓远也看着那里。夜晚风一，像把远中的霓虹了心底。秦乘飞喃喃：“贺晓远，我一直觉得我在塔尖上，我在很多人的上面，我注定是会成功的。”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贺晓远没有作声，却看着那塔尖的霓虹轻轻笑了——什么塔尖不塔尖，他连想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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