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兄，夜宴之后踉跄从郡守府来的时候是这么对他说。

    车厢里，周瑜将你半揽在怀里，发丝微垂在你脸上。蹄与车的行声笃笃，他低端详你红的脸，像端详一把优的琴。

    你的同胞兄没把你的呓语太当回事，只挑眉说你醉了。

    醉了就醉吧，人生大梦，不过如此。你歪在他膝上，寻了个惬意的姿势。

    半个时辰后，你衣袍散地倚在谒舍的榻上，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解开腰带、拨衣襟时，周瑜脸上才微一讶异的表，凑近住你的手。

    你脑海不甚清明，肌肤蒸得，只有被他指尖碰到的肤留凉意，耳畔传来他轻柔的叹息：“怎么今天喝成了这样……”

    他阻碍你的动作并不决，因此你很容易就从他掌自己的手，偎着他手臂，一呼一，将米酒的甜香呵送到他间。

    “唔……这酒比我想得烈，有些……”你低，挣扎起，反将衣衫扯得更凌了些。

    周瑜望着你，望你这双与他如一辙、甜黏如的琥珀睛。

    这双里蒸腾有鲜活的望与野心，他曾在许多时刻与这双睛对视，有时是寿某府的女公，有时是隐鸢阁阁主座不世的弟，有时是臣贼，有时是文汉天女。

    此时你是广陵亲王，与他相认的亲妹。

    他动作一滞，若无其事地替你拢起上襦：“女官呢？我唤她们来给你梳洗。”说罢，便起走。

    你思绪尚有些混沌，只想着要向周瑜问那个好奇已久的问题，立时牵住他衣袖，膝盖抵住他大，将他推在榻上。

    周瑜的面孔在你前摇晃，缥的秀雅文官装束和其他时刻的许多装扮重叠在一起。酒意让你发笑，低凑近，鼻尖与他鼻尖相。

    风动窗棂与明瓦。中榕树与木栾的影淡淡透来，模糊成荇一般的廓。

    门廊上的女官和侍从站得遥远，便将卧房衬托得格外幽静。

    “兄，”你垂颈，无限贴近他，与他十指相扣，散落的发丝垂他鬓发之间，“在那些回溯里，我们……有过吗？”

    血忽然从周瑜脸上褪得净净。他缓慢眨动睛，角仍然上翘带笑，底却一瞬间浮现某异常悲伤的神。

    仿佛这过于汹涌的悲伤冲淡了你们此时为兄妹却暧昧相贴的惊世骇俗，让他无暇顾及此刻境，又或许是在他发动过的无数次回溯里，也曾现过与之相似的场景。

    他托住你颚，答你的声音哑而轻：“……有。”

    “果然如此，”你没诧异，把发的脸颊轻轻贴向他脖颈，“真辛苦啊。”

    锦带玉钩窸窣落到地上，连带你们腰间的珠玉饰也碰琳琅碎响。你伏在他前，重复了一遍：“真辛苦啊，兄。”

    周瑜两淡的嘴轻微颤动。他没说话，闭上了睛，手指却向你脑后，手掌抚过你后颈。

    你自然坐在了他前，呼拂在他间，像夜里开得细细碎碎的桂。明明是你的手臂扶在他肋，却仿佛是他半圈住你。周瑜的手探你后襟，在你颈椎那一截凸起的脊骨上了，旋即顺着你光的脊背撇去，像勾挑之后拨弦。

    你骨不自觉地动着，扑倒在他上，扯开了他半边外袍。

    他惯于抚琴，素日里指间薄茧的不分明，此时却显得清晰而粝。指腹着你的，绕到你前，徘徊在你小腹上打圈，微的茧甚至让你觉细腻的指纹。

    几枚金玉扳指碾过你腹、脯和尖，冰凉激起你战栗，忽然抚向你两之间隐秘的三角地，掐住那颗的萸珠。

    你无法克制地夹了夹，贴着他的脸沙哑地，听到周瑜柔和又疲惫的叹息：“妹妹……”

    他轻叹，你的手法却熟稔而用力。你大打颤，忍不住夹周瑜腰腹，将他外袍和衣都蹭得皱：“呃哈……嗯……啊……也是如此？”

    他的型上挑，往常总显一丝讥嘲的媚，此刻也是似笑非笑的表，衣袍在你大侧的炙。